雨燕小心的看了眼树下灰眸的妖怪出声道：“怎、怎么样？”

沈羡只道：“我再去道观看看。”

那棵古树的确对鬼怪不起退避的作用。

“啊？”雨燕愣了愣，担心道：“那那个墙壁上的白面具妖怪。”

沈羡行至墙下道：“若有危险，昨夜就有了，应该不会且等到今天。”

雨燕觉得有些道理，便跟了过去。三叶妖怪互相看了看，又瞥了眼不远处树下的灰眸妖怪，最后留在了原地。沈羡轻松翻上墙檐，无眼男子穿过墙壁进去，花脸猫却留在墙下朝沈羡喵了声。

沈羡闻声看去，道：“你不会穿墙？”

花脸猫：“喵。”

沈羡道：“那你在外面睡会吧。”

说完就轻跃下墙檐，进了道观。

花脸猫：“喵。”

道观在白天显得清风寂静，带着久经风雨的破败，有杂草丛生，石阶上的青苔和碎裂的石像。沈羡往里走去，雨燕小心的看着四周陡然想起什么道：“人子，古树应该没了，你还进来看什么呀？”

沈羡道：“看奇怪。”

雨燕不解：“看奇怪？”

沈羡阔步朝道观前面去，倒未再见那墙壁上的白面具，也没有多余的在意。草丛里，阴影里，透过屋子窗格的黑暗里，满是悄无声息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