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为所动。既如此,就当他是个梦好了,再不要记得他的名字。
可是苒并不知道对他来说并不是那样。
全族独余他,鱼喜群居,他无法独活。那时候,他带苒去灯会,却不知这是祸端的开始。
“你真丑。”
“因你太美。”
所有人都大惊,听说苒神上又做恶梦了。
“竟是苒吗?苒本是凶兽竟会有你这般落魄。”那个女人将地上的小蛇捡起放在手心。
相思湾众人皆知,神山上的苒,曾使得相思湾大旱了十年。
相思湾中有一斩妖家族与那苒斗了许久也没能将那苒赶出太华山。
烈日当空神山中一男子被兽鸟追赶着眼看那男子就要被兽鸟的利爪伤到了,一个绿衣女子出现将那兽鸟杀了。
绿衣女子看了那人一眼欲走,便听那人说“姑娘既救了我,我便要以身相许来报答姑娘。”
“好!”不知怎的绿衣女子竟答应了。
她对他说“我们明日大婚。”
是夜,他看着她在树下的身影竟觉得她十分凄凉孤独,也是她一个人在这神山上生活了多年,怎会不孤独。
一大早他就从集上买来了一块红绸挂在了屋上,红绸看上去很美!
二人的大婚就只有一块红绸。二人冲着天拜了堂,拜完堂之后她便将红绸拿了下来。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竟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生了情。
她看着他淡一笑“我们既已拜了堂,我的心愿也算是了。”
说罢。她便用剑刺向自己。
他用力抱着她,她摸着他的脸“我就是苒,这样你就可以带着我回去交差了。”
苒并没有死,他不知从那儿弄来的药救活了苒,但苒却被那个斩妖家一族的人抓住,带回相思湾处置他们商量之后要将苒诛杀。
行刑当日他第一个提着剑来到苒的面前。
苒冰冷的说“我已经将我的命给你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羞辱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剑对准苒,苒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醒来他混身是血的坐她旁边。
他看见她醒来说“苒儿阿,我同你说个故事在相思湾中有个男孩,他家族中的人都很强大,只有他一个人弱小,家族中的人都欺负他,即使他后来强大了,也没人尊重他。一日有人告诉他只要抓回了凶兽,他便会受到全城人的尊重,之后他便来了神山却惹到了兽鸟,后来有个女子救了他,他说他要与身相许女子同意了他他当时很高兴,只是没表现出来第二日女子便与他成亲了,他没能让女子穿上嫁衣很过意不去,他没想到女子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他舍不得女子死,便去巫师那里以寿命为代价救活了女子,女子被抓住了。男子很担心便在行刑时救下了女子却不能陪女子了但是我想那个男子,一定很开心吧”
他死了
苒将他埋葬在了院中,她将那几块红绸做成了一个灯笼,去找了巫师以自己的千年修为做为代价做了这盏唤魂灯,每到月出便点起来希望他的转世能来找自己。
后来他果然转世了。
前几天他的转世受伤,被一个女子救了,他看着那女子竟觉熟悉。
“苒,我可算找到你了!”
“找我很困难吗?”
她嘲讽一笑,眼角掠过因干涸已久裂开的地缝,抬了头,看着眼前女子,失魂落魄。
“带来灾祸的我为什么要存在?”
世人有传,神山上有宝,宝皆至宝。
有人问,何为至宝?
说书人眯眼一笑,摊开右手拿了几文赏钱后喜笑颜开,至宝当然是人间不可寻,凡世难再有。
赏钱的人发觉被糊弄了,上前揪着说书人衣领吵着要给个说法,旁人见了,连忙上前拉开,“神山乃蛮荒之地,何来至宝?兄台权当花钱听个故事吧。”
在相思湾初始化新的城主在位后,一派融合。
但有人递上急报,说北市之处连月不雨,大有干旱趋势。少许,又有占星师赶来,凑向城主耳旁密密私语。
翌日一早,城主启程前往神山,以盼求得神女体谅,撤下干旱刑法。
民间有传言说,城主杀戮太深,罔顾伦常,因此天降大祸。
等他登上神山时已近黄昏,夕阳将一大片余辉撒在山上,倒令他觉得这山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怖。
他踢着石子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脚边出现了一个温软物体。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土堆旁适时走出一位女子,葱翠的绿裙,手里拿着个灯笼,笑道:“公子即来神山,怎么也不打听清楚?这山上莽荒至极,唯有蛇常居于此。”
她又弯下腰对那温软说道:“乖,花儿,到我手上来。”
她疑惑地看着这一幕,问道:“那姑娘你?”女子俏然一笑,“我说了这山上莽荒至极。”唯有蛇常居于此。
他第二日被一阵锣鼓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山脚下突然多出了好多兵,不知所为何事。
“公子,这不会是你带来的吧?”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他吓得站起身连连摆手。女子挑眉,表示不信,他恍然大悟,“只怕都是来寻宝的。”
“寻什么宝,这山上寸草不生。”女子觉得荒谬,他却深以为然。
突然,女子开口问道:“你说为灾祸而生的,理因杀之而后快?”
他支吾半天女子反而笑了,“我倒忘了你们城主就是个天煞孤星。”
城主一行人上了山后也是黄昏将近,这山里似乎夜幕降临得比外面早,不过没关系,因为今天过后就都结束了。
突然嗖得一声,羽箭横空飞来直射城主心口,射箭之人俨然就是逃亡在外的城主的兄长。
“弟弟,你可算是栽到我手里了。”却没料到下一秒已被毒蛇一口咬住脖颈,毒发身亡。
那女子转而对身后他道:“那个人为己私利,捉走我族小兽妄图致北市干旱引来流言,现我直接替你解决,免去你许多麻烦,你们一行人赶早走吧。”
他并无意外她猜出自己的身份,只是拿出贴身藏好的烟雾弹放出“可是我还有件大事。”一件让天下永不干旱的大事。
“果然是故事,相思湾的历史上就没有这样的城主。”那位客人神色懊恼,说书人却想起曾有幸在神山看到过的一行字天理循环自有报应。祸也好,福也罢,总是一个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