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钊吓一大跳,连忙去碳炉当中抢。
可惜火苗一蹿,他烫了两下手也只抢出最后一丝灰烬了!
“殿下!卑职一直奉您为主,敬您为神,可您却把卑职的命根子烧了?!”尹文钊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宇文宴轻挑手边的长刀,直接横在他的脖颈上,“本王的妹妹,比不过这一张契书?若不是你跟随本王多年,刚刚的刹那犹豫,本王就该送你去见阎王了!”
熹郡主心疼的连忙上前,“表哥,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父皇与母后不满意,不如你亲自进宫去说?”
宇文宴这话一出,熹郡主顿时缩了脖子,“那就当此事没发生过,连累了四表哥,是我做得不妥当。”
宇文宴看向尹文钊,似在等他服软。
尹文钊已经没了契书,只看着烧了起泡的双手,“卑职不服,但也听殿下的安排。”
不然他能怎样?
敢说一个“不”字,宇文宴真有可能杀了他。
宇文宴瞄他半晌,熹郡主也轻轻的推了推刀背,撒娇的求他把刀收回去。
“你要知道,叶明远再纨绔庸碌没本事,那也是忠英伯。别连累了皇姑母和熹郡主也被宫里厌弃。”
“太仆寺有一少卿闲职,你养腿伤时先调过去,明年有机会再回军中。”
宇文宴把刀收了,留下此话。这是皇后特意派人来说的。
熹郡主顿时嬉笑,“多谢表哥,还是表哥最疼我了!”虽是给一猛棍,但这一个甜枣也很不错。
宇文宴瞟了一眼尹文钊,尹文钊仍旧内心不忿。
可见熹郡主不停的要他谢恩,他也只能跪地磕头,“卑职明白,卑职谢殿下开恩了。”
熹郡主也不再多说,带着尹文钊簇簇离去。
陈坚在一旁幽幽,“殿下帮叶家摆平这么一件大事,真的只要西南士兵驱虫的小香包?”
宇文宴看似勒索叶轻悠不少,却一直暗中帮助。
若不是他与医正提过万寿堂,即便医正曾在万寿堂当过坐诊大夫,也不可能硬磕龚家,把药商供奉一事落了叶轻悠的生意上。
而且那位帮她做事的东叔,也因为帮过洛宁王做事,如今名下的所有铺房都畅通无阻,根本没有人敢刁难了。
“你觉得还能要点儿什么?”宇文宴突然问的十分认真。
陈坚:“……”
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您还真打算在小娘子的身上拔毛啊?
宇文宴想了许久,自然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把她叫来说一说的事。
让陈坚把事情告诉给乌娘子,乌娘子又借着绢帕的事情去找了叶轻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