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璘大爷他……“
紫鹃见状,担忧的看了一眼林黛玉,想到贾璘方才在书桌上写了什么,便出声道:“可是璘大爷又写了什么歪诗了?”
林黛玉一愣,不由得白了她一眼,伸手拿过书桌上的试稿,嗔怒道:“都怨你,你……你为何不拦着他!”
“我拦着他做什么……咦小姐你怎么了?”
紫鹃委屈的撅了噘嘴,璘大爷那么大的人,他哪里拦得住。正想要问问,璘大爷写了什么,便见自家小姐,正拿着那张试稿发着呆!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林黛玉星眸微闪,喃喃念道,俏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之色。随即又往下看去,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记得小颦初见?小颦……”林黛玉脸色一红,瞬间将那诗词揉在了一团。
正想往外丢去,却终究有些不舍,犹豫了一下,又将试稿小心的摊开……折了起来收进了怀里!
这般好词,若是真丢了,当真是舍不得。
不过下次,若是见着他了,定要像个法子作弄他一下,敢这般调戏自己……
却说另外一边。
贾赦别院子中,几名中年男子,身着锦衣华服,脸上满是倨傲之色。
“恩候兄,看来你这贾家嫡脉,说话也不管用啊!”
此时,一名中年长须男子正是去年来过府里史家史鼎,眼见贾琏独自垂头丧气的回来,顿时出言嘲讽道。
听到此话,其余几人皆是摇头轻笑。
他们都是开国一脉的老亲了,不说对贾家极为熟悉,但也是几代人的交情了,如今见着贾琏两个旁支子弟都请不来,一时间也是半开玩笑的打趣起来。
“孽畜,滚出去!”
贾赦脸色一变,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贾琏。
原本还打算将府里的丫鬟秋纹赏赐给他,没想到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让他在一众老亲面前,丢了脸面。
“是!”
贾琏心中发苦,却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叫屈,只能领了罚,起身退出了客厅。
“唉!家中出逆子,让各位见笑了!”
贾赦抱了抱拳,有些尴尬的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了摇头轻笑了一阵,史鼎确实想到了什么,正色道:“恩候兄,光是这般不是办法,你身为贾家嫡脉,又是承袭爵位之人,岂能容许家中子弟这般放肆?”
此言一出,众人都知道,史鼎说的自然不是贾琏,而是屡次三番,都请不过来的贾家旁支子弟贾璘。几人此次聚在一起,便是要商议着一同做些营生,好挣些银子花花。如今神京城里,物价飞涨,开国一脉的武勋们,又都是顶着个空壳子,寅吃卯粮,家中早就亏空了!
再不想些办法,估计明年都得节衣缩食了~!
贾赦他们差不多,荣国府里今年租子又少将近半成,也是顶着个空壳子,他的那点积蓄,花一份便少一分。于是几人一合计,便想着找到贾璘。
在他那香料营生上参上一股,反正都是开国一脉的武勋,几十年的交情了,大家一起将营生做大,岂不是更好!
没想到这贾璘,几次三番请不过来,便是这贾赦出面也没有用!这般情况下,众人自然心中冷笑,出言嘲讽起来。
不过是个旁支子弟,得了些势,便连家中长辈也不认的。
这般少年,若是在他们家,早就是逐出族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