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
梁信笑了笑,忽然面容一肃。
“汝不过是个代刺史,与贼人私通,不遵朝廷之令;放纵贼兵劫掠治下,忝为濮州主官;我奉朝廷之命点为留守,前日就遣人通报与你,要求你约束部下,严治贼人,
如今看来你非但不从,甚至在此处聚集兵马,想要逼杀本官?”
“你,这是谋反!”
“不,本官...我没......”
梁信根本没给他反驳的时候,忽然痛呼一声,趴在战马背上,爬起来的时候,胸口已经多了一支箭。
他面露惊恐,喊道:“奸贼,焉敢以暗箭偷袭我,我部下何在!”
濮州代刺史:“......????”
周围人一片哗然,这时候大家站的都比较远,听到喊声当即发觉不对劲,但毕竟站得远,看见天平军留守忽然趴在马上,又一副“勉强挣命”的凄惨模样,其胸口处,更是插着一支箭矢。
天啦撸,
代刺史这是在做什么?!
我们怂恿你当出头鸟顶撞新上官,
是为了接下来争取到更多利益,
没让你把他杀了啊!
就在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梁信身上猛然响起马蹄声,朱温和葛从周两人各自领着十几名骑兵强行冲破人群,
一时间,
马到,
人到,
刀到。
濮州代刺史的尸首像麻袋一般软软倒下,葛从周手提首级,策马回到梁信身前,朱温则是横过配刀,大吼道:
“濮州刺史意在刺杀,诸军立刻随我护着将军杀出去!”
“撤!”
“快撤!”
士卒们不知道何时,身上都已经主动插了几支箭矢,俨然一副被伏击的模样。
“保护将军!”
“驾!”
一行人全都骑马,直接带着濮州代刺史的首级扬长而去。
濮州代刺史,话都没说几句,就直接出局了。
在场的地头蛇们:“......”
看着地上那具分头行动的尸体,一群人里面还有几个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就有头脑清楚些的,立刻呼喊着自己的家奴。
“快,赶紧备马追过去!”
旁边立刻有人吼道:“梁子纯,你要是真的追上去杀了他,那我们都是反贼了!”
“蠢货,我是要追上去解释!要是让他今天就这么走了,就有借口调集兵马直接入城镇压,到时候你我皆命不由己了!”
名为梁子纯的中年人,此刻最先骑上马,疯狂抽打马匹,朝着梁信一行人撤离的方向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