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
沈璞这一生,总有些事会无师自通。
唇舌交杂,抓住她的舌头,由内而外的吮吸,啧啧有声。
她自不是一般的女子,这种事她似乎十分熟练,这样激烈的动作,她更谈不上会羞耻,反而在他的刺激下,越发情绪激动。
沈璞压住她,能体会这一刻的美妙,子曰重礼,这些通通可以不作数,她既在他的身下,有些事,可以不计较了。
今夜无风,霜重秋凉。
这份亲吻,持续了长达一刻之久,屋里头不断传出哒哒的水泽声,乐山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却没有昏神。
小侯爷什么都不懂,只知亲着她,卷着她的舌头,时不时用舌尖顶她的舌根,舌头酸软,她连喘气的机会也不曾有。
乐山渐渐睁眼看,屋里的摆设,床上的细软,头顶的吊坠。
床帘外不远处的熏香炉,一排排陈设木架,淡淡的龙涎香。
一切有些熟悉,又有些不熟悉。
这是他的房间,她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
倘若事事如今夜,她也就认了。
乐山的手,开始不规矩。
如此良辰一刻,她愿意做这些事。
醉酒醉的脑袋不清明,身上带着些酒气,睁眼望着面前这个人的脸,看着看着,心上越发喘不过气。
他闭着眼,她睁着眼,睁着明亮的眼,雾气蒸腾,她想看透他,却从未看透过他。
他既有婚约在身,那今夜的这一切,又算个什么呢。
世人说他重礼刻板,乐山却想说,他,是吗?
手不经意,就搭到了他的腰上。
他唯有腰上有些肉,别看身材修长,大抵只像个女儿家,就连肤色也是,手上这温热的触感,软腻软腻。
隔着一层单衣,始终不舒服。
捏着捏着,轻轻一扯,他腰上锦缎做的腰带,亦是轻缓缓飘落在床榻上。
手在腰前摸了一圈,渐渐朝上,摸到了他的胸前。
茱萸两点,她伸手……
不知哪里来的意识,沈璞醒了神,及时按住了她的手,手不算小,他握在手里,也能整整握下。
嘴唇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粗粗喘着气,食不知味,在唇边做了最后的研磨,乐山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试图着挣脱,他使了劲,牢牢地抓住,一时,她竟抽不开。
乐山眯着眼,察觉到他的动作,可能就要起身,乐山伸出舌头,缓缓吐出去,沿着他的唇角,舔了一圈。
他蓦地起身。
坐在床边,低头望着她,克制自己的呼吸,细细喘气。
乐山转过脸,歪着脖子,无声地望着他。
他低头亦来看她,手还攥在他的手里,她的脑袋搭在枕被上,眼中的光泽,却朦胧含有深意。
摸着她的手,他温柔地拍着,方才剧烈运动,这时咳意上了心头,憋了三两下,憋不住,微微咳了一声,望着她的脸,温柔如水,与她说话,“先躺会,我去给你端碗醒酒汤。”
醒酒了,也就好些,不再蹭着他,只想着干这件事。
情到深处,他何尝能自控,但现下的光景,还由不得他这样做。
从她身上起身,他需要有极大的自控,差一分,就不能自持。
兴许,她再伸手,扯一扯他,他俯身压下,可能就真的起不来了。
他与她的事,一般人不会这般做,她终归与一般女子不一样。
事情既已做了,欠她的便不止眼下这些许的错事,起了身,及时抽身,需要醒一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