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的身体一僵,唇上的柔软让他心头一颤,鼻间萦绕着女人淡淡的香气和一股浓重的药味,暮轻歌突然的妥协靠近让他既高兴又有些不安。
他还记得,在暮轻歌医院宿舍的时候,暮轻歌经常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贪恋他胸前的温度。
暮轻歌看出了言渊目光失神,她伸手推了推言渊的肩膀,“言少,还是让我坐下吧。”
言渊好像察觉暮轻歌的疏离,手臂收紧,不愿意她离开半分。
“轻歌。”一声轻唤飘散在暮轻歌的耳边,温柔好像以前一般。暮轻歌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不是你搂着我,我就能站起来了。”暮轻歌垂眸隐去眼中的慌乱,附在言渊耳边,不轻不重地呢喃了一句。
言渊的眸光一滞,手却慢慢地松开了,暮轻歌撑着轮椅,缓缓地回到了轮椅上。她已经察觉不到疼痛了。
“我爸妈没找过我吗?”暮轻歌眨眨眼,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
暮轻歌自从大年初一结束之后,到现在已经快有一年没有和她父母联系了。当初的那个生日愿望伴随这一年的沉寂,恐怕再也不会实现了。
“我告诉他们你出国深造了。要一段时间,封闭的实验室研究,不方便与外界沟通。”
言渊挪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正襟危坐,和暮轻歌说话的时候,两只胳膊撑在双腿上,身体前倾。
“你的谎话真多。如果你后面告诉他们,我死了,是意外,他们应该也会相信。”
暮轻歌身体微微后仰,靠在轮椅上,心情复杂。
“我不会告诉他们你死了。”言渊坐正了身体,语气严肃。
暮轻歌红唇一扬,自嘲一笑。“谢谢你,还给他们留个念想。”
“轻歌,有些事,现在不对你说,以后我都会告诉你。”
“你觉得你的话,我还会再相信吗?”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言渊第一次去正面面对这个问题,不答反问,语气平静。言渊深邃的双眸里似乎含有千言万语,暮轻歌的心瞬间苦涩起来,眼眶湿润发热。
“是!”暮轻歌别过脸,不去对视言渊的眼睛。
“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则你没机会离开这个地方。”言渊提高了声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言渊看到暮轻歌灵动的眸子,瞬间失去了颜色,无神的盯着他的脸,这一刻,那种不安又蹿了出来。他总觉得暮轻歌今天的行为反常的让他慌张。
“如果这辈子逃不开你,那下辈子,我也不愿意再遇到你。”暮轻歌轻笑一声。仿佛白梅花开,淡然苦涩。
“你爱过我吗?”言渊抬起暮轻歌的下巴,盯着她那张清丽灵动的眸子。
“爱过!我曾经以为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选择。”暮轻歌盯着言渊的冰冷的眸子,即使她坦诚相待,可言渊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
“这辈子,你别想逃。你只能待在我身边。”言渊看着暮轻歌的笑容,眉心微蹙,语气低沉冷冽。一把抱起暮轻歌朝着病床走去,浑身散发着阴戾霸道的气息。
“你不是要个订婚纪念日吗?我给你!”言渊的嗓音低沉,眼中眸光暗沉。
“别让我恨你一辈子。”暮轻歌察觉言渊的意思,声音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言渊没理会暮轻歌的威胁,一颗颗的解开了暮轻歌的病号服上的扣子。
“言少已经是饥渴难耐了吗?我这种半身不遂的残疾人,恐怕没法满足你的生理需求。”言渊的手一僵,挑眉看向暮轻歌,眼神怪异。
暮轻歌对上言渊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虚起来,难道她还能说错了什么吗?
“言少一年来,一直忍着应该很辛苦吧?不对,言少你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言渊挑开了暮轻歌的病号服。暮轻歌里面只穿了一件小衣,锁骨精致秀气,皮肤白皙。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
言渊肆无忌惮的目光让暮轻歌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挡住了胸前的风光。
“你身体哪一处我没看过?”
“流氓!”
言渊的唇措不及防的咬在暮轻歌的锁骨上,暮轻歌惊呼一声,浑身一颤。
言渊的吻,密集的落在暮轻歌的身上,每经过一处,暮轻歌只觉得被吻过的地方,像是被点起了灼热的火苗。她直起了修长纤细的脖子抗拒言渊的接触。
暮轻歌眉心紧皱,她一点都不习惯言渊突然这么亲密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