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抓着言渊的手,把他拽到自己的床边,扭过头看着言渊。
言渊知道她有话说,蹲下身体,与她对视,等着她的说话。
“我有些自卑。以前觉得身份不合适,后来想开了。现在突然又瘸了,现在摔伤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康复训练。言渊我真的怕自己是个瘸子。”
暮轻歌说完把头埋在被子上,有些郁闷起来。
“小傻瓜,会没事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如果你真的瘸了,我还能一直抱着你。老了没力气了我还能一直推着你。总之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你了。”言渊伸手抚摸着暮轻歌的头发,出声安慰道。
“我没那么好。”
“你在我心里就是那么好,我觉得你好就行了。”
暮轻歌听着言渊的话,一股股暖流划过她的心头。
“言渊你现在情话说的是一套一套的。”
言渊抱起暮轻歌,让她平躺在病床上,“等你精神好一点了,我们就去领证,然后把婚礼办了。”
“这么着急吗?”
“连老公都不肯叫,还不把婚礼办了,名正言顺,难道等以后生了孩子再补办吗?”言渊伸手摸着暮轻歌平坦的小腹。语气揶揄道。
言渊想起昨晚的那个叫乐乐的小男孩,眼神微动,眼底闪过一丝悲伤。可能他没那么好运气能和暮轻歌有孩子了。
暮轻歌把枕头放在肚子上,想象着怀孕后的景象,她肚脐凸起,靠在言渊怀里,想吃酸的言渊剥桔子,想吃辣的言渊去做火锅。她像个傲娇的女王,嚣张跋扈横蛮无理。
暮轻歌想到画面,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想到什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不能告诉你!”暮轻歌可不会告诉言渊,她臆想他听话的模样。
“其实你这里本来是有个孩子的,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言渊的手温热有力,抚摸在她平坦光洁的小腹上。动作温柔,带着愧疚。
“他来的不是时候,是我没察觉,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她现在应该会叫妈妈了。”
暮轻歌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她可能还在等着再次回到我的肚子里。”
“嗯,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就要一个。不对,有多少生多少。”
“你以为我是猪么?生那么多,到时候他们会每天晚上缠着我不肯睡觉,要等爸爸回来。”暮轻歌想到乐乐的期盼的小眼神,学着孩子天真的声音软软地说道。
“老婆在家里,怎么可能让老婆等?一到时间我就回来陪你。”
“言渊,你过来!”暮轻歌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莞尔一笑,示意言渊过去。
言渊贴近她,暮轻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用力的亲了一口。
“言渊,我爱你。”
言渊目光灼灼地盯着暮轻歌白皙精致的小脸,朱红的唇瓣,灵动的大眼睛,呼吸声有些粗重起来。
“轻歌,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言渊眼底跳跃着炙热火焰。温热的气息喷在暮轻歌的脖颈处。
“我知道”暮轻歌低眉颔首,声音细致荏弱,微不可闻,羞红了脸颊。
她抬头就看到言渊眼底能吞人的冲动。有些紧张的瞪大了眼睛,像是受惊的兔子。
言渊眼神蓦然收紧,最终长长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平复之后,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
“乖,听话,等你好了再说,你现在腰伤成这样,要是再伤到你,顾大夫可能要把我游街示众了。”
言渊伸手整理了一下暮轻歌的头发。然后站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暮轻歌也是偷偷松了一口气,她刚才是真的想。不过是有些鲁莽了。
暮轻歌紧接着下午就拆了腰间的固定支架,随即办理了出院。
回到家后,别墅里只有言渊和暮轻歌两个人,平时有什么需要的,言渊直接让阿文送过来,或者是老七带过来。
暮轻歌的腰伤恢复还算不错,她躺在床上,看着各种动漫,笑的像个大傻子。
周冯的那根手链,言渊从垃圾桶捡了起来还给了暮轻歌,暮轻歌放在抽屉里,倒也没有让它待在储物间里不见天日。
言渊这次是敢怒不敢言,直接让欧阳去找一条差不多的红绳,刻上ley,趁着暮轻歌睡着了,把那根周冯送的手链扔进了储物间的柜子里。而他的这条直接戴在了暮轻歌的手腕上。
暮轻歌醒来之后看到手腕处的红绳,又发现抽屉里的手链不见了,翻看着手腕处标写的字母,浅淡一笑,却没有再过问周冯的那条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