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在医院又躺了两天,因为她狠狠地摔了一跤之后,腿部部分神经受到了剧烈的刺激,有了反应。
简单来说。她算是因祸得福。
老七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摔伤的,但因为都是第一医院的大夫,他多嘴问了一句病因。
暮轻歌本来以为那女大夫会告诉老七,没想她只是白了一眼老七,一副没事多管闲事的嫌弃表情,“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你跟着瞎掺和啥?”
阿文一早就给言渊送了衣服过来,早上言渊穿的衣冠楚楚的出现在昨晚的女大夫面前时。女大夫没认出来他,不过当女大夫给暮轻歌检查过之后,喊了一句“病人家属进来”,言渊闻声立刻迎了过去。
女大夫这定睛一看,才认出来,他就是昨晚穿睡袍的男人。
“谁让你昨晚给她涂药的?”女大夫语气不善,责问道。
暮轻歌心里犹疑,昨晚是言渊建议,她同意的。好歹她自己也是个医师,这红花油就算身体没问题,涂抹一些也是没有问题的。可看着女大夫的架势,言渊又避免不了一顿臭训。
暮轻歌抬起手,尴尬的笑了笑,打断了女大夫的声音,“那个顾大夫,是我让我老公涂的,昨晚实在太疼了。”
“是你自己要求的?”女大夫扭头瞥了一眼暮轻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没事了,你丈夫既然已经知道怎么涂药了,就出院吧,腰部今天下午就可以拆了,回去这段时间先不要做康复训练,等腰和尾巴骨好的差不多再安排。”
顾大夫说完又把视线移到言渊脸上,声音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晚上顺便给她腿部捏捏。”
言渊在顾大夫面前也没了脾气,认真听着顾大夫交代好之后,抱着暮轻歌回到了病房。
“言渊,你是不是生气了?顾大夫那么凶。你应该还没被别人这么凶的对待过吧?”
“还记得昨晚我说,知道为什么她那么凶说我她吗?”
“你难道真的知道?我以为你是为了吸引我注意力的。”
“你昨晚差点伤到了脊椎,腰部的伤之所以那么固定,就是因为脊椎有些受损。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吗?”
暮轻歌想起来昨晚就是觉得疼,很多地方都疼,她也不知道原来差点碰伤了脊椎骨。
“可是受伤是我自己不注意摔的,和你又没关系。你无缘无故的替我背了黑锅。”
“我是你老公,没照顾好你,应该被教训。”
言渊想到刚才在办公室,暮轻歌举着手,小心翼翼地模样整颗心都要化了。
“我刚才是不想你挨骂,所以才说你是我老公,这样顾大夫就不会说你了。”
言渊听暮轻歌这么一说,抱着她停下了脚步。“记得你昨晚还说想给我生孩子,怎么今天我这身份就成临时救场的了?”
“没有,你快点抱我回去,好多人看着呢。”暮轻歌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催促起来。
“亲我一下。叫我一声听听。”言渊怡然不动,提出了要求。
暮轻歌看着故意和她置气的言渊,忍俊不禁,“我腰上有伤,用不上力。”
“那叫一声好听,我听听。”
“言渊,我尾巴骨疼。”暮轻歌看着耍无赖的言渊,也跟着耍起了无赖。
言渊一听暮轻歌这么一说,直接妥协,抱着她朝着病房走去。
老七站在病房门口,老远就听见言渊和暮轻歌腻腻歪歪的旁若无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言少,你这是准备发展山西老陈醋吗?真是酸死人了。”老七推开门,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你去那边看着。”言渊冷眸微眯,拉长声音。
老七嘴角一僵,“嘿,我刚才有说话吗?嫂子你觉得咋样?还疼吗?”
如果说随机应变,老七永远是最灵活的那个。
暮轻歌看着老七投过来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敛目一笑,略微拔高了声音。“不疼了。这两天医生说我不能做康复训练,你们就先去忙自己的吧。”
暮轻歌看着老七逃也似的跑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言渊走到门口关上了门,抬手翻过暮轻歌,让她趴在床上,熟稔的撩起她的睡衣,把红花油在指尖搓热。
“看来还是周小楼管的太少了。”暮轻歌以为言渊不说话的时候,没想到他一针见血的来了一句。
暮轻歌咬着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言渊,如果我瘸了,你会不会娶我?”暮轻歌笑够之后,趴在床上,任由言渊给她按摩。随口一问。
“你就是昏迷不醒,我也会娶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言渊手上的动作没停,这些话好像是不假思索就回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