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回头看了一眼工厂的构造,这是一件废弃的小厂房,在接近房顶的方向有个小窗户,窗户还是靠近江海边。上面焊着铁栏杆。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地上堆积着厚重的灰尘,暮轻歌白色的裙子上已经黑成了一片。
她身上没有口袋,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东西,现在想求救没有任何办法。
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连门口都不需要人看守。刚才带她进来的人,没有绑着她。连没有堵住她的嘴,就说明这个地方很难被人发现。
如果她被直接扔在这里,三五天之后,再被人找到,到时候她也没命了。
想清楚一切,暮轻歌的心提了起来。她不知道到底绑架她的人是谁。刚才刀疤脸和国字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顺利是因为言渊已经收到了绑架的消息吗?索要赎金言渊没有同意吗?
暮轻歌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着。最终没有任何结论。她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言渊,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我被绑架了?你能找到我吗?”
暮轻歌的心里干涩发紧,她爸妈发现她不见了,肯定都要急死了。
风不停地从窗户处刮了进来,远处地面上的回灰尘连通地面上的垃圾袋被卷积起来,纷纷扬扬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
垃圾袋铮铮作响引起了暮轻歌的注意,暮轻歌盯着飞舞的垃圾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不能自暴自弃,谈判失败,说明言渊已经在找他了,他相信言渊,而且她订婚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要言渊应该可以很快可以锁定目标。
暮轻歌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她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等着言渊出现,或者找机会等到幕后主使,或者国字脸开门的时候,找准时机逃走。
暮轻歌在厂房里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最后在灰暗的拐角处,发现有一堆垃圾,她动手翻了翻,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铁棒。
铁棒两头都已经弯曲变形。暮轻歌用力拧断了两头处,把一小段手掌长短的铁棒,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截胳膊长短的铁棒,她放在门后,剩余再次扔进垃圾堆里掩盖起来。
暮轻歌坐在厂房里,静静地等着,她靠在铁门边,一来是防止睡着了听到铁门的动静能被惊醒,而来是可以看到厂房外的情况。
做完一切之后,暮轻歌抱着胳膊坐在地上,养精蓄锐,她早上没吃饭,因为紧张就喝了几口水。
看着外面的阳光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可暮轻歌却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她身上只穿了一套保暖内衣,放在腹部和腰部的暖宝宝已经不热了。
礼服宽大的裙摆被她用力扯下最外面一层,她把裙纱裹紧脖子,防止寒风灌进身体里。
暮轻歌不得不承认,如果以后结婚,她一定不选冬天。想要美就得穿的少,受苦的是她自己。
想到结婚,暮轻歌有些自嘲的笑了,眼睛不自觉的发热起来,她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暮轻歌抱紧自己的身体,防止热量过快被门缝里挤进的风吹散。
言渊找到暮轻歌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很快欧阳打电话过来,说是找到了婚车踪迹,目前来往顾县的方向,车速很快,而且闯了好几个红绿灯。
言渊听到欧阳的传来的消息,眉心微拧。
“老板,去不去顾县?”阿文看出言渊的迟疑。
“先不去,欧阳已经跟过去了。”
婚车的动静太明显了,而且消息得来的也太容易了,很可能是烟,雾弹。如果车里有暮轻歌,那欧阳跟过去,也不会太晚。
想到这里,突然老七的电话打了进去。
“言少,周家来人要带走周微微。”
“是谁过来的?”
“周微微的母亲,在宴会厅闹了起来。”
“跟她说周微微不在这里,让她到其他地方去找人。”
“言少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周太太带着照片过来的,而且宴会厅的来宾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老爷子没事吧?”
“老爷子已经带着嫂子的父母回言家了。现在言武城还在宴会厅。他知道周微微就关在酒店里。我怀疑嫂子的失踪和言二爷有关系,因为他刚才和周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太太准备报警了。”
言渊听到老七这么一说,眸底闪过一丝寒意,他怎么能忘了他的好二叔。
“让她带走周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