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微微听着台下的来宾议论,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她向着言渊,走进两步,含情脉脉的看着言渊,“渊哥哥,你听到没有,你要是娶了她,她能给你带来什么?这些人风言风语,你能承受,言家能承受吗?”
“你们俩完全没有可比性,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言渊不打算和周微微继续僵持,看了一眼台下,欧阳还没回来,他的心提了起来。
他阔步走了下去,老七,韩盛楠,暮岳阳立刻围了上来。
“伯父伯母,我不会让轻歌有事的。你们放心。”言渊握住两个人的胳膊,语气肯定的说道。
他是失误了,本来以为言武城会把矛头指向暮岳阳和韩盛楠,没想到周微微会出现搅局。那么夸张的婚车行驶在大街上,应该很惹人注目,欧阳的办事效率很高,如果连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就说明,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他不能再等。
“老七,看好周微微。”
周微微现在舞台上,看着远去的言渊,心里一片荒凉和绝望,她颓然瘫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只是那双眼睛却瞪的很大,里面带着恨意。
言渊瞥了一眼坐在拐角即将要逃跑的化妆师,将她拖着朝着门外走去。
女化妆师被拖的一个踉跄,惊呼着想要挣脱言渊的束缚,言渊浓眉一横,眼神像是凌厉的刀子,女化妆师立刻噤声。
“喂,欧阳,什么情况,找到人了吗?”
“还没有,在五零八的立交桥和五十高架,方向,有人看到婚车出现过。现在沿着立交桥的三个方向在查,还有一对在高架上。”
“电话打通了吗?”
“没人接听。”
“你让人继续找,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说!”言渊挂断手机,面色冷然,冷睨化妆师一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坐在车里。在五零八的立交桥上,我们上了回程的立交桥,另一辆婚车从另一架立交桥上开走了。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开始是有疑问,可是周小姐给了我十万封口费,让我帮她说话,不能露馅。其他的我没有做。”化妆师握着言渊如铁钳禁锢的手,声音颤抖的不成句子,断断续续。
言渊听完知道欧阳的判断没有错,现在兵分四路,过去这么长时间,如果被开出了市,事情就麻烦了。
“刹……”阿文开着路虎稳稳地停在言渊的面前。言渊抬腿走进了车厢里。
“老七找人看好这个化妆师,还有周微微,不管是谁来要人,都不能让他带走!”言渊说完这句话,路虎猛踩油门,绝尘而去。
“老虎,一分钟帮我定位这个手机号。”言渊坐在车里冷然道。
十二月底的天,清冷,寒风带着肃杀之气。暮轻歌被推搡着,磕磕绊绊地走向一家废旧的码头工厂。
她觉得冷,风没有遮挡物,用力的刮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被推搡着朝前走。
婚车半个小时之前被换掉,她转而被推上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轿车里。路边的景物飞驰而过,地方时越来越偏,甚至最后有一段距离是坟墓。竖着各种墓碑。
司机也被换人了。接手的司机是个平头,头发短的贴着头皮,国字脸,显得脸特别方。发现暮轻歌打量她,扭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吼了她一句。
“那边事情进行的不顺利,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上面让我来接走她,你开着婚车朝顾县开去。找个地方把车扔了。”
这是暮轻歌听到国字脸和刀疤脸说的话,这么贵的车就随随便便扔了,敢情这次来绑走她的人不差钱。到底是谁这么有钱,肯这么大手笔对付她。
暮轻歌这么想着就被推进了小轿车里。
走到近处,暮轻歌才看到,现在看到眼前的工厂码头早已经废弃了,岸边还停着一艘破败的小船。更加让人觉得荒无人烟。
“喂,你们不是说让我回去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要干什么?”暮轻歌有些慌张,如果她要是直接被杀了,绑上石头丢进江海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不能不问。
国字脸长得凶神恶煞,一双眼睛露着凶光,听到暮轻歌嚷着嗓子质问他,态度蛮横,“叫什么叫!老实待着,到时间会放你回去,别想耍什么花样!”
国字脸说着用力一推,直接把暮轻歌推进了工厂里。暮轻歌重心不稳,一个猛摔。国字脸大门一关。暮轻歌只听见门外的锁门声。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们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暮轻歌站起身拍打着铁门,铁门被拍的轰隆巨响。但房屋外却无人回应。
少时,暮轻歌就听见门外的车发动了,透过铁门缝暮轻歌发现黑车被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