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暮轻歌一早起来就发现快要迟到了,她赶紧洗漱完毕,朝楼下跑去。
刚跑到门口,就看见一辆红色的奥迪骚包的停在公寓楼下。暮轻歌一眼就认出那是老七的车。她眉头微拧一脸狐疑的走了过去。
“老七,你昨晚没有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暮轻歌问出来心里的疑问。
老七干笑了一声,举了举手里的早点,“先上车,你都快迟到了。”
暮轻歌惊呼一声,讪笑一声,打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虽然她住的是医院分配的公寓房,但是距离医院还是有些远,加上医院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高峰期,一时间还是有些拥堵。
“你别急,先吃点早餐,我保证不会让你迟到。”老七看着暮轻歌就要推门而出,直接跑向医院的举动,出声安抚了一句。
暮轻歌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她确实有些紧张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昨晚一夜都没有回去吗?”
“嫂子,你眼神是不是不好,我都换衣服了,你看不到吗?昨晚当然回去了,只是一大早就过来送你上班。”
暮轻歌看着老七又是一身花里胡哨,嘻哈的棒球外套,上面还有一些乞丐补丁,黑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如果不是他长得帅,暮轻歌肯定会嘲笑他非主流。
暮轻歌就觉得昨天他好像也是穿的这么一身。但她没有说出口。毕竟他来回接送,起早贪黑。她怎么好意思,对他的爱好有什么异议。
“嫂子,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勤劳医生都是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半夜回家还潜心做论文的人,,没想到你也是不踩点不进门的人。”
老七想到早上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早餐都吃了两顿的凄惨情景,出声调侃了一下。
暮轻歌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有些惭愧,她是那届唯一一个转专业的学生,当时凭借的倒不是自己刻苦,多半是自己的天赋。
这种废寝忘食的事情,她只在被江子城劈腿之后做过一段时间,但也只是为了转移视线。
暮轻歌干笑一声,瞥了一眼身边的邪魅男人,“老七,我看起来像是死学习的书呆子吗?”
老七扭头就看见暮轻歌眉头微挑,脸上皮笑肉不笑,立刻哆嗦了一下,摇了摇头。
“嫂子,我是开玩笑的,你天赋异禀,过目不忘,根本不需要做这些事。”
“那你还那么早来接我?”
老七打了一个方向盘,把车朝着医院的东门开去,这边距离暮轻歌的科室最近。
“嫂子,你就说我及不及时,你是不是很感激?”
暮轻歌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言少对你的一番心意。让我瞻前马后,惟命是从。”老七嘿嘿一笑,半真半假。
“嘿嘿嘿……不要再开我玩笑。”暮轻歌无语的冷笑一声,推开了车门直接走了出去。她才不会相信。言渊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暮轻歌是踩着点冲进了医院,开始一天的忙碌。
温煦显然已经对她不管不顾了,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暮轻歌吵也吵过了,这两天也都消气了,看向温煦咧着嘴笑了笑,可温煦显然是认真了,没有打算就那么算了。依旧一副专业与博学并重,智慧与帅气共存的面孔。
暮轻歌哀叹一句,在温煦打算和解,舒缓表情的前一秒,很无奈的转身离开了。
跟着领导巡房结束之后就是门诊时间,暮轻歌一般时候是没有急诊的,要是不是温煦那几天出差,她也碰不到。说是有机会升为主治医生,暮轻歌还是觉得真正真枪上战场的实战经验还是少了。
门诊进来的都是一些有乱七八糟的男性问题,包括女性也会挂号,比如说今天。
今天的最后一个门诊的病人。是一个三十多岁女人,长的很贤惠温柔,肤色有些偏暗,上了一层淡妆还是没能遮住她眼底的黑眼圈,皮肤并不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身上穿着得体的黑色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粉色的打底衫,还有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手里拎着的手提包倒是有些反差。手提包前两年的新款,当时的价格也是小几万,现在过时了,市场上也要一万多。
暮轻歌朝着她身后看了看,“大姐是你来看病?这是男科,妇科病去隔壁那幢。”
“不,不是,我男人今天没来,他有些忙,提前一个星期挂的号,我就过来替他问问。”
女人把挂号单放在了暮轻歌面前。
暮轻歌看着女人回头看了看敞开的办公室门,皱了皱眉头。恳求的看向暮轻歌,“大夫,我能把门关上吗?”
暮轻歌没说话,点点头。
“如果是隐疾,我提议还是让你男人过来一趟,仔细检查才好,这种口述的病状,我们这边没法开药。你今天来只能算是咨询。”
暮轻歌在女人开口之前就提前说出口。她能看出,这女人有些焦躁,手指不安的在捏这手提包的带子。
女人听她这么说,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谢大夫,我知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咨询一下,我男人他有些不方便。”
“你说吧。”暮轻歌点点头。
女人酝酿了一会,接着开口说道,“我男人腿不太方便,他有些残疾,但是我们想要个孩子。”
“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