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听见了拉链扯动的声音。想到言渊的异常,突然明白了什么。整张脸瞬间臊的通红。
她看向司机,却发现司机默不出声,好像没有发现后座的尴尬。
“言少,我们要去哪里?”暮轻歌为了缓解空气中的尴尬,出声问道。
安静,空气中都充满着寂静,言渊没有说话。
“言少你有剪刀吗?把头发剪了。”暮轻歌有些着急,出声提醒到。
“没有剪刀,不要说话。”言渊制止了暮轻歌的询问。
披头散发的暮轻歌觉得车内的空调已经不起作用了,整个人热的透不过气。汗水渐渐的爬满了整个额头。她挺住身体不敢动弹,此时全身都在颤巍巍的发抖。
言渊手上一顿,他看到了暮轻歌的异常。
“阿文,找把剪刀给我。”言渊沉声道。
暮轻歌没有想到言渊竟然会剪开自己的裤子,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暮轻歌惊呼出声。
暮轻歌坐直了身体,回头看见言渊脱下自己西装外套盖住了整个下半身。
“言少,你是疯了吗?”暮轻歌看着发尾挂着的一大块西装布料,惊愕地看着言渊。
“过来!我给你解开!”言渊没理会暮轻歌的疑惑,强势的命令道。
暮轻歌有些恼火,拿起言渊放在一旁的剪刀,手起刀落,一瞬间一缕发尾连着黑色的布料掉落在暮轻歌白色的裙摆上。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暮轻歌看着言渊脸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暮轻歌有些懊恼,因为言渊完全没有必要小题大做,一缕头发而已。愧疚和心虚的话头在她嘴里千回百转,最后脱口而出。
“言少,可惜了你的一套高档西装,其实我早就想修修头发。”暮轻歌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在说什么!
“你的头发已经脏了我的裤子,完全没有办法解开。就算一开始剪断的是你的头发,这条裤子我也没有打算要了!”言渊漆黑的双眼越发深邃,冷笑一声道。
“这样最好,还是让司机给你买条裤子,堂堂言家少爷还穿开裆裤,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暮轻歌冷言冷语嘲讽道,她意识到言渊情绪的变化,但她并不想妥协。
“阿文,听暮小姐的找家男装店,买条裤子,暮小姐付钱。”
言渊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点头认可暮轻歌的说法。
“言少爷,衣服是你自己剪的,为什么要我去付款?”
“暮小姐衣服是为你剪的,如果你不想付钱,没关系,如你所说,言家不差钱。”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条裤子嘛!我买就是!”
暮轻歌赌气的接话,说完她心里就后悔了,言渊的衣服肯定很贵。
暮轻歌气愤的“哼”了一声,别过脑袋不再说话。
她并不仇富,可她受不了他的傲慢与自大,还有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
阿文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后座变得低气压。他瞄了一眼刚才还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一下子针锋相对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留意周围的商铺。
言渊坐在车里,看着暮轻歌走进了一家男士西装店里,“阿文,不要让暮小姐付钱。”
言渊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脑门,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暮轻歌拒绝他的好意,他不开心,这个女人一直在挑战他的原则。他怎么这么容易被她影响。
暮轻歌回来的时候,把袋子递给了言渊。阿文跟在暮轻歌的身后上了驾驶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言渊。
“换上吧,言大少爷。”暮轻歌心里在滴血。
她想过言渊的裤子很贵,但没想到那么贵。
暮轻歌原本想挑选一条便宜的裤子,但这时候司机阿文走了过来。暮轻歌毅然决然的拿下了那条最贵的。结算时,她听见了信用卡透支的声音。
“少爷,暮小姐自己付的钱。”阿文一副等着受处罚的模样,低声说道。
“没关系,开车,小蔓该等急了。”言渊并冷冷地扫了一眼暮轻歌,声音愈发低沉。
“言少爷,既然你是来约会的,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