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看着言渊一张冷到结冰的脸,心里闪过一丝不悦,她把裤子交给了阿文,转身离开。
暮轻歌觉得胸口堵的慌,她不明白为什么言渊约会楚云蔓还要带着她?她可没有做电灯泡的喜好。
“少爷,这?”阿文觉着手里的裤子就像是烫手的山芋,看着越走越远的暮轻歌,和一脸阴霾的言渊,不知所措。
“开车,我们走!”言渊出声命令道,声音像是结了层冰渣。
暮轻歌听着身后消失的引擎声,心里觉得缺了一块,他去约会那个美丽大方光彩夺目的女明星。而她因为赌气流落街头。
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穿着一身长裙,暮轻歌觉得马路上的行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好奇。
她加快了脚步,漫无目的朝着一个方向一走到底,她想叫辆车,结果可悲的发现,全身上下就只有那张卡,而且已经刷爆了。
她没有手机,就算有,她也没有能联系求助的朋友,她在这座城市活的很孤单,只有医院的同事。可现在全医院都知道她的丑闻。陡然间暮轻歌有种天下之大,无处安生的凄凉。
寂静的夜里,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尊崇停在一家七星级酒店门口,车里坐着一位浑身散发着高贵气质的男人。
言渊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他有意打压暮轻歌好胜好强的心性,却没想到她会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妥协。
阿文看着他家少爷一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心里挣扎半天终于开口,“少爷,我们现在要进去吗?暮大夫买的这条裤子是店里最贵的,你就换上吧。”
阿文说着觉得意思不太对,接着又补充道,“暮大夫应该是误会我,以为我是去看价格,付钱的时候拿了这件最贵的,营业员好像提醒过她的信用卡透支了。”
阿文说完觉得心里舒服很多,他知道大bss很在乎暮大夫,每次大bss脸上的表情都会因为暮大夫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受到变化。
言渊闻言冷哼一声,虚荣!这小女人不是一直都很聪明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耍耍小机灵,那么听话?
她自尊心什么时候那么强了?还是他做的有些过分了?言渊心里想着突然烦闷起来。
九月尾的天,孩子的脸,天空突然飘落起朦胧细雨,天渐渐的昏暗下来,昏黄的路灯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暮轻歌不知道走了多久,磕磕绊绊的马路让她一路不知道崴了多少次,脚踝处每走一步都有种钻心的疼痛感。
她恼怒地脱掉了脚上的银色高跟鞋,有种想扔出去的冲动,但一想到这是言渊那个喜怒难测的男人送给她的,她咬咬牙最后拎在了手里。
一身无袖及脚踝的白色连衣裙时不时被踩在脚下,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绊倒在地。
暮轻歌看着道路两旁陌生的环境,询问之下才发现这个地方距离市里竟然有二十多公里。
暮轻歌觉得倒霉的时候,老天都和她作对,风雨交加的环境让她停住前行的脚步,逗留在一家咖啡馆门口徘徊躲雨。
暮轻歌环住冻得瑟瑟发抖的双臂想要索取片刻的温暖。
暴雨有着越下越大的苗头,周围的过往路人很少,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
只有一个服务生见她躲雨却没有进去的意思,多看暮轻歌两眼,随后索性不管,走进了后厅和其他员工聊天解闷去了。
暮轻歌没有再因为一身落汤鸡的模样引起重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暮轻歌看着逐渐密集的雨滴,一筹莫展,难道今晚真的要睡在大马路上了吗?
除了欲哭无泪,她心里非常后悔当时一气之下转身傲娇离开的举动。
这时一辆奥迪缓慢地行驶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咖啡厅门口,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儒雅男人抬腿走了出来。
暮轻歌在看到出来的男人是江子城的时候,愣了一下。
想到上次同学聚会,江子城在厕所对她做出的过分举动,暮轻歌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和警惕,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
江子城看着眼前被淋成落汤鸡的暮轻歌,他没有想到会在顾县碰见她,刚才暮轻歌眼底闪过的惊讶和冷漠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怎么?有钱有势的言大少没来接你?”江子城看着暮轻歌的打扮,嘴角扯过一丝嘲笑,讥讽道。
暮轻歌并不打算理会江子城,她挪了两步,准备离开咖啡店门口,她并不想引人注目。
“轻歌,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言渊不适合你,你回到我身边吧!”江子城显然是看出暮轻歌的想法,加快步伐,一个侧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暮轻歌抬头盯着眼前的男人,江子城长得清秀,皮肤白净,像古时候的儒雅书生,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错觉,可是经历过种种,她现在已经能看穿江子城本性的虚伪与自私。
“我们没有好谈的!江子城,我以为我在同学会上就说的够清楚了。”暮轻歌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绕过江子城,不愿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