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其实我们是你们管家的朋友,乖乖的,带我们过去,嗯?”那小厮听着她的声音,听着虽然温柔动听却像是从地狱中传来一般,让人胆战心惊,却不能拒绝。
“好好。”
子衿跟着小厮到了一处院子,贺丰显然被他们的突然造访吓了一跳。随即拱手对着小风道:“风大人,这,不是我不愿意接待你啊,实在是夫人的命令,我们也没法子啊。”
小风的眸子很明显软了下去,很是动容。终究还是子衿的淫威大过一切,小风盯着子衿眨眨眼,并不多看贺丰。
果然是做管家的人,知道从谁下手,可惜,诛心这一门道,你还差得远呢。
子衿亮出了秦王府的令牌。冷冷道:“怎么?贺管家,见此令如同见王爷,本官在此,你居然忽视本官意欲何为啊?”
贺丰眼睛闪过一丝不安,但随即便消失了,笑吟吟欲向子衿说些什么。
许东平此时恰到好处地煽风点火道:“大人消消气,依我看此人便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大人干脆先斩后奏,想必王爷是不会怪大人的。”
先斩后奏?子衿看着贺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真想给许东平竖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大人们,小的不过一个小小管家,实在不敢啊,还望大人明察。”
不敢?子衿瞧着他明显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哪里是不敢,怕是实在太过圆滑了吧。
“不敢?我看贺管家哪里有不敢的意思啊?”
子衿阴阳怪气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此行是奉当今秦王的命令前来追踪逃犯的,现在本官怀疑你与那逃犯有勾结。”
贺丰心里早就想出了若是因为上次那件事被发觉了的所有托词,可是她却毫无套路,怎么会?什么逃犯?
“来人啊!把他带走。”许东平直接点了贺丰的穴,与小风就那样把贺丰抬出了贺宅。
这些个小厮见了却也不敢上前,那位长得白净的公子可凶了!
这件事传到了贺夫人耳里。贺夫人一反常态,直接砸了手中的茶杯,把一干奴仆吓得够呛。
“什么?就这样就让人把管家带走了?你们是干什么的?”四周一片鸦雀无声,贺夫人心里盘算道:上次太守明明说了此事已经结案,那所谓的风大人也被押回了姑苏,这又怎么突然冒了出来?不行!她得去找太守好好干涉一下这事!
到了晚上,太守便追到了客栈,子衿还未对贺丰用刑,就等着这太守过来要人,顺道也看看这大成是哪里来的如此极品的太守与大户人家的夫人。
自己的子民、自己的丈夫不明不白的死了,居然不急着查清事实,反倒包庇罪犯。
太守打开门一眼便看到了小风,又看到了身后被绑起来的贺丰,脸色业已黑了下去,有了上次的事,他也不再与小风客气,而是直接颐指气使道:“快快放人,如此成何体统?”
小风没有搭理太守,而是转身看向子衿,子衿却当着众人的面,劈头盖脸地就扇了绑着的贺丰一掌,完全没有将这太守放在眼里。
太守怒了,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