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当着众人的面上打了贺丰,太守被气得脸上青筋暴起。
“大胆!难道本官的话不作数了吗?这濮阳的事到底是你们这些个小吏说了算还是本官?”子衿揉揉震得有些发疼的耳朵,随即以更大的声音还了回去。
“你才大胆!”子衿亮出了令牌。“濮阳的事难道王爷便不能插手了?太守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秦王尚且姓轩辕都不敢说一城的事是他说了算,这区区太守确实大胆。
太守的气势一下就下去了。跪了下去。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不要怪罪。”子衿看着太守似笑非笑。
“岂敢岂敢。”
太守看着那里绑着的贺丰,还是拱手道:“贺案已经结案了,现在提审怕是于法不合吧?就算是秦王亲自在这里也不能如此吧?”
子衿微微颔首,“太守所言甚是。”
太守闻言便站起来,要手下去给贺丰松绑。
子衿扬手,“且慢。”太守有了一丝丝恼怒,难不成眼前这人刚刚都是在骗自己不成?
“我何时说过他可以放了?”子衿冷冷道。
太守压着心里的怒气,“可是刚刚大人明明赞同了下官的观点。”
子衿只是笑笑,“本官何时说过抓贺丰是因为贺案?贺丰涉嫌窝藏逃犯,难道太守大人要徇私舞弊么?”
竟然不是因为贺案?这下太守竟没有任何的立场来干涉,只得悻悻离去。
贺丰恶狠狠地瞪着子衿,刚刚的温顺荡然无存。这个人好生厉害,拿着贺案的事他们谁也不敢动他,可若是换了一个借口,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谁人都可宰割。
“哟,知道自己出去无望便原形毕露了?”刚刚他那恶狠狠的眼神,子衿可是一点不剩全都收入眼底了。
贺丰还是一脸淡然,但是明显没了刚刚的自信。
“那,现在要不要考虑一下向我投诚,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贺丰咬着嘴唇,似有动容。
而濮阳太守才回到太守府,贺夫人便迎上前来,而太守身后并没有她所期望看到的人。
“大人,管家呢?”贺夫人明显很是惊讶,怎么会没有把他带回来呢?是死了吗?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对不起,贺夫人。”太守向她拱手致歉。贺夫人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
“秋容,我,实在对你不起。”太守唤她为秋容,她未出阁的乳名。在很多时候他是不愿叫她贺夫人的。她是秋容,他的心上人。
“不,你不必如此。”贺夫人神色有些慌张。
太守命人退下,自己则坐在了贺夫人旁边。“秋容,今日的那些人太过圆滑了,再等几日,我一定将人原原本本地带给你。”再过几日,贺夫人的眸子阴沉了些,她宁愿让贺丰死也不愿让他几日后回来。
贺夫人呆滞片刻,又回到了原本端庄的模样。“大人,非是我胡搅蛮缠,不过实在与管家主仆一场,如若可能,能否安排我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