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期这新郎官并未做得安稳,第二日,轩辕胥便带了以聂书华为首的言官在朝堂上陈数轩辕期的几大罪名,字字珠玑,条条诛心。
小苟子镇不住忙让人去请轩辕期快快前来。轩辕期实在被这些个不知死活的言官弄得疲惫了,直接命一队禁军把轩辕胥等人围了,轩辕胥没想到他有这一招,而轩辕朔那小子现在也不见人影。看着禁军围了上来,轩辕胥不由得有些后悔了,但是事已至此,他需得有所为。
“轩辕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就算是把我们全都杀了也难掩悠悠之口!大成在你手上迟早要亡!”聂书华毫无畏惧,但这话一出,群臣皆惊了,此人太过大胆!看样子是活不过明天了。
“你不过一个小小言官,我大成的命数自有天定,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摘去他的官帽,贬为庶人,割下他的舌头,以儆效尤!”
轩辕胥大声呵斥轩辕期道:“二哥!我大成自开国以来从未杀过言官,你这是要违祖训吗?”轩辕期暂且放下了聂书华的事,这才看到,聚众闹事的竟是他的四弟,也罢!老天助他,不如趁机把这些个野心勃勃的王爷杀个干净。
“本王奉父皇之命监大成国事,作为大成昕王爷,你不仅不助本王管理大成事务,竟敢聚众闹事,你说!你是何居心?”
轩辕期反客为主、硬扣罪名的能力一流。时至今日轩辕胥哪里又会忌惮他,就算是困兽之斗,他也要让轩辕期不得好过。
“呵,真是可笑,轩辕期,六弟说得很是,你就是这世上第一伪君子,顶着贤王孝子的名分,做着谋朝篡位的龌龊事!你敢不敢把你对父皇干的事在这朝堂之上说个清楚?”六弟?他怕是早就被吃得干净了吧?
“六弟?不知六弟现在身在何处呢?那日祭天祈福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六弟的身影,莫非,四弟知道?”轩辕胥笑了,有些疯癫之色,“你问我?轩辕期你杀六弟的时候,有告诉我把六弟抛尸何处吗?”朝堂上都倒抽了一口气,六殿下居然是被雍王杀死的。这场王室兄弟的相互倾轧倒当真是一场好戏。
他怎么会知道的?封勇告密了?“你疯了!来人,把他带走!”轩辕胥拔出靠上前来的禁军的佩刀,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不是?他轩辕期就算再想他死,也决计不能在这朝堂上拿他怎么样。
“谁敢上前来试试?轩辕期,你要坏就坏个彻底不好么?非得遮遮掩掩,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下蛊谋害父皇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听到这里轩辕期反而将眉头舒展开来,父皇中蛊?是么?
“四弟的确是神志不清了,父皇不是还好好的吗?来人,请父皇移驾议事厅,让诸位大臣看看,到底是四弟闹事还是本王说谎。”轩辕胥见他这样自信,突然有些不确定了,听轩辕朔说那蛊毒非比寻常,甚至可以操纵人的行为,难道那蛊毒已经这般厉害了?轩辕朔那小子现在还未出现,莫不是解蛊出了什么纰漏?
轩辕朔这边将药给成皇服下后,成皇仍然不见好,照理封惠的身体已经那般虚弱了,这母蛊理应失去作用才是,怎么到现在成皇还是没有丝毫苏醒的痕迹。
外面有动静!轩辕朔找了地方藏好,是轩辕期的心腹小苟子。
小苟子拿出一个铜铃,铜铃上面有乱七八糟的纹路,串着五颜六色的绸带,在成皇眼前一晃,成皇的眼睛突然有了神色,“陛下,等一下您只要说一句将昕王打入天牢,择日处斩便可。”
“诺。”成皇毫无表情答道。小苟子被吓了一跳,“别!呵呵,这听陛下答一句诺可真是有面子!”
小苟子将成皇带走了,轩辕朔出了皇宫,难道非要杀了母蛊才可以解蛊?轩辕朔一路到了雍王府,落梅斋仍然空空荡荡,封勇与奴婢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走进封氏的房间,封惠的眼睛瞪得老大,手脚僵硬,业已断气了,看样子是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