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误会,不太美丽,从张昭进入广陵城那刻起,这个误会就开始了。
张昭冷哼一声,屁股坐着没动,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不可能就这样灰溜溜走了。他有恃无恐,饭菜嚼得更起劲。
和珅进来的时候,没有包子,气得李元霸用小棍猛戳罐子里的蚂蚁,说是要决斗!
外面人心惶惶,和珅哪敢出门,都呆在茶坊里,虽然意识不到这疫情对整个大汉有多严重,不过小心为上,和大人专心致志,闭门研究少爷说的小罐茶。
猛抬头,和珅吓了一跳,桌子上怎么坐了个野人,刘诚扣押了张昭的事情他不知道。
刘诚示意无妨,他才坐下来,捂着鼻子不断扇,嫌弃张昭身上那股馊味儿。
张昭就当看不见,觉得解气,又添了一碗饭。
“外面如何?”刘诚问。
“死了不少人!我没敢出门,听说广陵城更惨,到处是尸首,都没人收敛”和珅真不太清楚,站在坞堡的碉楼上往外面望了几眼,觉得风大,就缩了回来。
“不过,少爷说的瘟疫真有那般厉害?”
刘诚看着和珅的眼睛,“保叔!或许我说的还算是轻了!”
和珅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后脊发寒,“那我叫人把浮桥收起来,外面的流民越聚越多,再这样下去,说不得会出乱子!”
“很多?”
“很多!望不到边。”
刘诚闭着眼睛在想,和珅趁机从腋下拿出一个小木盒,“少爷!你且看看,不满意,老奴再叫匠人去改!”
桌上的木盒通体纯白,质地精美,打开,里面的荷叶小罐,染着淡淡的青釉,颈上还系了条红绸,古色古香的瓷瓶上写着几个字:弱水沉香。
刘诚知道,这是和珅把茶搞出来了,茶叶比烈酒好弄,技术含量低,主要还是包装,和珅弄得很好,比自己想象的还好,这就是和珅出彩的地方,刘诚只需说个大致,和珅便能循着思路拿出成品,既能沿袭,又有创新。
只是现在的刘诚,哪还有心情摆弄茶叶,轻轻推到一边,“保叔!你说我是为何?”
“什么为何?少爷,你可别吓我,刚刚还好好的,家业没了咱们可以再挣,尽过心就好!”和珅看了看李元霸,想问问少爷倒是怎么了,可李傻子哪里会理。
“尽过心就好!保叔说得对呀!”刘诚开口一笑,想了一上午,挣扎了一上午,还不如和珅一句话透彻,刘诚豁然开朗,“保叔!浮桥不要收了,叫人送出去粮食,分给流民,还有,烧的灰石可以消毒,让人到处撒些,尤其是牲口家禽和茅房等地方!还有”
张昭最初不信,以为刘诚唬自己,直到走出屋子,才看见外面的惨淡,脸白煞白,张昭不傻,旁敲侧击打听清楚了自己被关的前因后果,也看到了眉坞外的惨绝人寰
他站在浮桥的这头,河对岸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难民,人头攒动,相互扶携着步履维艰,这边坞堡的下人抬着汤药、稀粥根本不敢过去,即是害怕拉扯倾覆,也是担心染上伤寒
张昭转身回去,在坞堡里转了一圈,最后在隔离的小屋里找到了刘诚。
刘诚正端着一碗汤药给孟姜女喂食,这汤药是刘诚自己半吊子水品乱熬的,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有没有效先给孟姜女送来。
那丫头见少爷亲自给自己喂药,突然好了很多,“少爷!他们说你不管我了,我就说嘛,少爷肯定是忙,那么多病人”
刘诚刮了刮她鼻梁,嗔怪道:“闭嘴!好好喝药,完了睡上一觉就会好,不然,往后少爷喝醉了酒谁来料理!”
孟姜女听话乖乖闭嘴,不知道想到什么,喝着喝着开始发热冒汗
张昭在后面静静看了一会儿,“嗯哼那个,刘公子,我想”
刘诚头也没回,“我说了,子布要走,最好再过些时日”
“张某不是要走,张某是想,能不能派些人手给我,医书我虽然看得不多,但也略微知晓一点”
刘诚打断,“先生!会死人的!”
张昭哈哈一笑,“昭不是失信之人,当日赌约还在,输了就是输了,公子不是要张某每晚去倒夜香吗?死了也罢,既是还了赌约,也算解脱了颜面!哈哈”
刘诚没有再劝,用手轻轻擦去孟姜女嘴角的汁液,接着喂食汤药,脑子里叮咚一声,“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获得随机抽奖卡牌一张!范围不限,请问是否立即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