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现在是个弃妇,无论是招惹了男人还是男人招惹了她,都要被人说道。顾家已经成这样了,她见不见顾濂脏水都已在她身上,洗不白了。
第二天,裴云便去了同悦客栈见顾濂,开口第一句话便是:
“濂哥哥,你回家去吧,别与伯父伯母置气了,我不会嫁给你的。”
前半句话,顾濂还一脸疼惜,听到后半句,猛然一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芸娘……此事是我做得不妥,让你平白受人指摘,可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爹娘不肯上门提亲,我只能……”
裴云平心静气地打断他的话。
“濂哥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嫁你,与名声无关,与伯父伯母无关,只是我不想嫁。”
“为什么?难道你还喜欢清王?”
“不喜欢。但我也不喜欢你了。”
裴云毫不犹豫的话,像一柄刀子扎进了顾濂的心里,疼痛从他眼底溢了出来,刺痛了裴云的眼。
她低下头,不忍去看。
“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顾濂话里全是慌乱,拼命地给裴云的无情找理由,试图找到一丝挽回的余地。
“濂哥哥,我说过,当年的事谁也没办法,我不怪你,也没有怪任何人。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们回不去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如今我未婚,你未嫁,我们怎么就回不去了?”
顾濂紧咬着牙关,双拳紧握,拼命忍着,可那一丝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