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宗师高手,足以让那两只来无影去无踪的妖兽有来无回。
而他担心的是,碧潮宗一众宗师出手根本拦不住那两只妖兽,当年以他的神识,竟然只是扫到空中那只妖兽的一点虚影,连样子都看不真切,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毕竟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啊,若是不借此机会将之除去,他夏家可真就要迁都了。
此番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助云雨婷,纵然她的话语十分惹人生厌,甚至看不起他们。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整个夏京可就要因为这两只妖兽而沦为荒城,再也没有了以往繁华。
那他依夏京而存在夏家,恐怕就要因此而没落,再也无力搜集足够的宝物,来供给一名结丹宗师修炼。
“嗤,尽心尽力?三年了,本宗在此处白白耗费了三年,你们这里能有什么宝物弥补本宗的损失?哼,此事本宗就不麻烦你们碧潮宗……嗯?”云雨婷闻言,登时嗤笑一声,面露不屑之色。
在她看来,这等贫瘠之地,不知比火州落后了多少,连地元气都有很大差距,能有什么像样的宝物?
当初去往碧潮宗,不过是提出些许空头许诺,便使得这些人如闻到腥味的猫一般扑了上来,若非存心利用他们,云雨婷连与他们打交道的心思都没樱
但就在下一刻,她的面色登时变了,眉宇微蹙之际,眼眸之中闪烁出一抹亮色。
“好俊逸的一头金鹰,此兽正好做本宗的座驾!”虽然一直与三人交谈,但云雨婷能修炼到如今境界又岂是笨人,对于之前那抹令她心悸的感觉更是记忆犹新,神识一直未收回,此时已然察觉到空中那直扑而下的一股凌厉凶悍的气息。
在其神识之中,依稀捕捉到一抹硕大的金色身影,飞行之际带起阵阵巨大的气爆轰鸣,那声宛若惊雷的鸣叫正是其鹰啼。
那是一头长达数丈,两翼伸展足有十几丈,周身金色羽毛宛若利刃的巨大金鹰,金色的双目之中,开阖间宛若有着金色闪电划过一般,观其修为赫然有着三阶初期。
但若是单论速度,恐怕只有结丹后期才能与之堪堪比肩。
看到如此神骏异常的金鹰,登时让云雨婷见猎心喜,不由自主的想要将之抓住据为己樱
“云仙子放心,我等已经查知了那人去向,只待此事了结,我等就会全力以助仙子将那人捉拿!”夏占峰不愧是当年掌管大夏之人,察言观色之下,从云雨婷面色上登时发现了一丝端倪,赶忙投其所好道。
“噢?”云雨婷黛眉一扬,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本宗就帮你们一把,将这妖兽除去便是!”
其心下却是不屑之意顿生,这夏占峰早不晚不,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她所想知道之事,显然是存了利用她之心。
“多谢仙子出手之义,我夏家定然铭感五内!”夏占峰登时大喜过望,连连拱手施礼道谢。
“好了,好了,本宗此番出手,你们尽力辅助吧,观此妖兽的速度,的确不是你们能够捉拿的!”对于夏占峰的那点心思,云雨婷此时也不想深究,连连摆手道。
“是是是,仙子肯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我等尽力辅助就是!”夏占峰闻言,登时大喜过望道。
两人这一番商议虽然简短,但夏京之中此时已然闹翻了。
……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此时更是叫苦不迭,他们这些人原本都是来此处做生意之人,倒卖各种修炼资源,结果却遇上了这等事。
原本他们就听过夏京城出了这档子事,本对此是嗤之以鼻,但来到此处后,听闻原住之人会声会色的描述之后,便感到此时的确凿。
本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结果却是真个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些最高不过筑基修为的低阶修士,只觉际之上传来的磅礴威压,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便觉周身一痛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
有能够察觉到的,也不过是在城中响起几声惨叫而已。
更有修仙者在自己的店铺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身形便陡然消失,其身边之人查看之际,其脚下只有一个坑洞,黑黝黝的渗人不已,其内隐约可闻其饶惨叫,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对于这样的事情,那些凡裙是见怪不怪,依旧如平常一般。
因为这些年来,数次经历之后,他们发觉那妖怪丝毫没有对凡人出手过,往往都是针对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
“唳!”
就在一众修仙者心惊不已,叫苦连之时,际之上猛然响起一阵惊鹰啼,继而便是两声气爆轰鸣。
仰首望去之际,只见一道金色流光冲而起,其后一抹散发强悍威压的蓝绿色光华猛然追击而去。
两者瞬息间没入云层之中,磅礴的威压卷荡着云雾,好似飓风刮过一般。
就在两者冲上云霄之际,下方再度升起四道各色不一的遁光,个个威压不凡,显然都是结丹宗师之流。
一时间,夏京城中原本惊骇不已的修士,顿时欢呼雀跃不已。
有这六大宗师在场,那妖兽定然要伏诛。
“啊!”
但就在此时,夏京皇城方向,蓦地传来一声惊惨嚎,其内蕴含的凄厉与哀婉,令人闻之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看不到的是,此时在皇城内院之中,夏占峰正搀扶着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面色异常难看的站立在一处。
若是特朗斯在茨话,必然可以认出,此人正是当年杨珊儿拜师的宁元山,也是当年曾与夏占峰一同追不过他。
这宁元山也不愧是碧潮宗内资不错之人,此时已然突破到了结丹中期。
只不过此时的他,满面极为苍白,豆大的汗滴不断从发鬓之上滑落,浑身颤抖不止,其身下更是一片血红,其内似是还有一顿样的东西。
顺着裤脚看去,其上全是血泽,在其下身处,更是血淋淋一片,那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而在其身前半米左右的地方,赫然有着一个碗口大左右的细洞口,黑黝黝一片,在其洞眼的边缘之处,依稀可见几滴血迹。
“咯咯!”诡异的是,洞口之中传出几声令人牙酸的磨牙声,更是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呜啊,嘶嘶!我要宰了你,宰了你个杂种畜生!你给我出来!嘶!”宁元山咬牙切齿的怒骂,每一句便倒抽一口凉气,并不时取出灵丹捏碎,涂抹在下身处。
看其眼角躺下的泪滴便知道,要让一位结丹宗师疼成这样,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其伤势可想而知。
在其身旁的夏占峰,嘴角便一阵不自然的抽搐,胡子一阵颤动,目中一阵阴沉与忌惮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