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将之激发,便见一道道隐晦的光华闪过,这坟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这些,特朗斯才缓缓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山的另一边而去。
在其行动之际,端坐一旁的血衣嗖忽间飘到其肩膀之上,与之一同元气。
盏茶工夫后,特朗斯来到一处破败的小山村前,只有一点点残垣断壁,可以依稀看到当年的情形。
凄凉寂静的村中,展示着它的荒凉。
特朗斯一步步走过曾经熟悉的石道,最终来到一处长平坦之地,远处一个硕大的包头,前方竖立着一块石碑,上书平石村村民之墓。
这坟头周边的杂草早已被特朗斯收拾妥当,但近百年未有人来的地方,无不在向世人诉说着它的荒芜。
近前还摆放着一应拜祭之物,一袭轻烟袅袅升起,但不待升出多高,便被山风刮散。
不时刮过的山风之中,带起阵阵的呜咽。宛如鬼哭狼嚎一般。山中风本就微寒。此时更是如在人心底响起。将内心深处的恐惧引出一般。
“嗖嗖!”
两道破空之声响起。一青一红瞬息来到特朗斯近前。正是外出玩耍归来的火凤与青皮。
几步走到近前。特朗斯依样将己方
“杨爷爷。晚辈就此离去。妞妞的事情。也该到了了解之日!”看着硕大的坟包。特朗斯语气淡然的说完。其身形微动间将火凤与青皮摄住。便即冲天而起向北方而去。
其言虽然平淡。但其中的寒意。却是宛若寒冬刮骨之风一般。
话语未落之际。一袭清风刮过。将之吹散在山野间。枯草簌簌作响中。似是发抖一般。令人闻之心底生寒。
在苍茫山脚下不远处的天风城上空,特朗斯身形略微驻足。
望着下方的城池,其眼中划过一抹追忆,但瞬及便消失不见,神识在其内扫荡一圈,发现在原先吴家的府邸之处,此时的吴家已然成了天风城最大的家族。
而在家族之中,有年男子,有着筑基中期的修为,依稀间可见当年吴正风的模样。
特朗斯心下略一思索,想来此人正是当年吴家长子吴峰。
看来也是此人突破到筑基修为,才使得吴家成为了天风城第一豪族。
对于这个丝毫未留给他暖意的家族,实在是毫无可留恋之处,其身形便再度向东北而去。
“嗯?怎么突然心绪不宁?”就在特朗斯神识扫过天风城之际,那吴家内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那筑基中期尊者,蓦地将茶杯一放,眉头皱起的自言自语。
但其神识扫过周边,却是丝毫没有察觉,这感觉却是来得快去的快,直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没有丝毫发现下,吴峰自嘲一笑,便即无事般喝起茶来。
倒不是他的修为能够察觉到特朗斯的神识所在,不过是他与特朗斯之间有着那么一丝血脉的联系,才能生出一丝感应。
但特朗斯何等修为,又是放下了心中执念,这丝感应已然化作了最淡,想必在多少年之后,便会化作虚无。
数日之后,特朗斯便来到天荡山内部,向那处当年发现的李天来洞府而去。
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此时的洞府已然兽去楼空,两狐丝毫不见踪迹。
“到底去了何处?”
望着空空如野的洞府,特朗斯面色阴沉,心下颇为担忧。
当年若非两狐相救,他早已化作枯骨,不知会被什么野兽叼去。
此恩若是不能报答,恐怕特朗斯自己心里都不能过去这个坎。
但此时两狐消失无踪,却有丝毫头绪也无,更是让他心下烦躁不已。
苦思无果下,特朗斯便出了洞府向济阳城而去。
除却两狐让他牵挂之外,当年在济阳城水若涵消失之事,同样让他耿耿于怀。
短短盏茶工夫,特朗斯便即进入到济阳城之中,神识略一扫过,便发觉当年之人已然是物是人非。
想想也是,时隔近百年之久,多少人会化作枯骨黄土?
“嗯?原来是他!”蓦地,特朗斯神识中扫过一抹熟悉的气息,但却微微摇首,便即离开了济阳城。
那人正是当年华阳商行的执事鸿泰远,看其样貌已然垂垂老矣,却还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宛若在此地养老一般。
想来是当年借助那一颗筑基丹之助,得以突破,但其资质实在有限,此时只能等待寿元将尽之时。
当年特朗斯便从他之处探听过那一件蹊跷之事,可惜的是他也无法回答,此时通卖商行之人已然换了他人,更何况时隔百年,哪里又有人能够记得清楚?
随着特朗斯离去,济阳城之人依旧如常,该喝酒的喝酒,该谈笑的谈笑,该摆摊的摆摊,那一切的一切,都如平常一般。
而离去的特朗斯,其所寻所问之事皆是毫无头绪,使得特朗斯平静三年的心绪,似是出现了一丝缝隙般,引动着他的心神。
近百年的压抑,近百年的垂死挣扎,近百年的命运捉弄,他此时已然回归,毫不犹豫的奔向那处让他至今想起便恨意萌生之处。
……
“呜!”
萧瑟的秋风吹过街头,卷起一阵弥漫的灰色沙尘,吹荡的街道两旁幡布招牌哗啦啦作响。
路上来往的行人极少,大多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而且都是来去匆匆,面色遮遮掩掩一幅惶急样子。
地上不时闪过被风吹打的滚动不止的箩筐等垃圾,咕噜噜滚动中来到街角。
偌大的夏京之中,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街道,竟然呈现一幅萧条的景象。1818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