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酒楼里,只有碧无忧一个人。
碧无忧还在喝酒,酒毕竟是他的生命,虽然他只要喝酒就会快活的笑起来,但只有他独自喝酒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显现出一种纯粹而明媚的笑意,这种奇特的笑意似乎蕴含着浓浓的生机,似阳光雨露。
不知道多少婀娜的女子看到会沉迷在这温柔的笑容里。
只是他的笑意突然有些黯淡,似是覆盖上了一层阴霾。
‘嘎达’一声,紧锁的房门突然像是被风一样轻柔地推开。
碧无忧的脸色突然有些发冷,只是这冰冷的脸上很快又绽起了淡淡的微笑。
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柔和的阳光里走了进来。
一举一动,好像一团流动的清水。
她的妩媚浑若天成,不饰以半点粉黛,一点装饰都是一种多余,纯白明亮的长裙将这个白玉无暇的女子托举上了仙境。
饮下一杯美酒,碧无忧的眼里泛起了些许迷离。
白衣的仙影像风一样投入了碧无忧的怀里,她是那样的轻柔,简直就像一团棉花,一团散发着糖味的棉花。
她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胸膛,她的胸膛就像鸽子一样嫩而柔软。她鲜花般娇嫩芳香的冰凉小手轻柔地抚弄着他的发梢。
碧无忧用左臂轻轻环住她的柳腰,怀中的佳人冰凉而娇软,但突然间就烫了起来,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右手端起酒杯又灌下了一口美酒,美酒佳人,仿若仙人。所以碧无忧此刻应当像仙人一样快活,碧无忧的眼里也好似燃烧着跳动的火焰,只是这纷杂的火焰深处,死死盘旋着化不开的冰冷。
‘嘤咛’一声,好像天边传来的仙音,怀里的佳人不安分地抖动着滑嫩的身躯。
这个娇媚的女人在等,碧无忧也在等。
好似实着受不了怀里扭动的娇躯。
碧无忧的脸上似笑非笑,他的嘴唇搭她的耳边:“你忘了江子岳了吗?”
怀里的女人眼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奴家是受张大人所迫,江子岳虽然是世子,可他这样的呆子,有几个招女人喜欢。”
娇声细语间,好似滴下了两行散发清甜的清泪。
碧无忧冷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说毕,右手间又倒下了一杯酒。
沈蝶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如三月的春风般娇柔:“可你才和世子见了一天,原想不到百花谷出来的弟子这样怕事,原来百花谷里都是一群狗熊。”
碧无忧突然冷声呵斥道:“薪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手下。”
沈蝶好似被惊的发呆,她只是用娇嫩的胸膛朝前轻轻地抵着。
碧无忧叹了口气,环在沈蝶腰上的左手松了开来。
‘哧’一声,柔弱无骨的娇躯一寸寸滑落在灰黄的地板上,沈蝶好似在倾诉的双眼忽然失去了神采。
看着脚下软倒昏迷的丽人,碧无忧的心里只是有点悲凉,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师父曾经活泼可爱的女儿会变成这种浪荡的样子。
多情转无情,无忧断无心。
从衣服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撒满沈蝶的裙摆,浇洒上一壶香醇的酒汁,看到沈蝶身上开始覆盖的乳白色液体,碧无忧只是有些长叹。
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碧无忧把这个美丽的女人扔到了后厨的柴垛上,碧无忧又开始独自饮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