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上有说有笑,闲话家常,已然有几分相熟,到了第十日终于来到边防重镇延安府城。刘仁玉还是第一次到明朝的大城市,再加上又是后世的革命圣地,他身为后世的解放军,自然是要细细打量一番的。
有明一代,延安府成都是九边重镇之一,尽管万历末年,建奴的威胁远在蒙古人之上,这却并不意味着蒙古人就不再是大明的威胁,蒙古仍然是大明的威胁之一,只不过已经从主要威胁变成了次要威胁。
不过尽管蒙古人的威胁变成了次要,防备蒙古人的延绥镇可还是精锐汇集之地,相应的延安城就被修整地格外雄伟。
延安府城城墙高三丈有余约10米,外包条石,内充夯土,刘仁玉等人自北方来,从安定门入城。
入得城来,初见之下,刘仁玉不自禁地大皱眉头,这还是军事重镇延安府城呢,真是,脏、乱、差。
街市上人来人往,牛、羊、马乱窜,人畜的粪便随处可见,污水漫在黄土路上,各种生活垃圾东一堆,西一堆的,老鼠与各色乞丐在垃圾堆里寻找可以吃的食物。
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除去一少部分衣着光鲜,面色红润的之外,其他绝大部分人都面有菜色,双目无神,头发油光闪亮的,动作迟缓,一副茫茫然挣扎求存的样子。
刘仁玉看上几眼市容市貌,心中给了个差评,再闻一闻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的怪味儿,初到明朝大城市的欢乐之情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只想快点儿做完买卖,快点儿走人。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刘仁玉便加快了脚步,众人随他走的一阵,忽见一大铺面,铺门两边各书一个大大的“当”字,门前又有旗杆一座,其上系有大旗,写着“杜记当铺”四字。
刘仁玉看了看这家“杜记当铺”的铺面大小,内部可见范围内的装饰,觉得这应当是一家资本实力雄厚的店铺,老板应当是传说中的带着方帽的员外之类的土豪。
入得内堂,只见靠里间有一高大柜台,约莫两米高,上面站立一名八字胡中年男子,此人脸上无肉,看起来非常瘦,目光锐利,眼眸深处印刻着狡诈算计的神彩,一看就知道是掌柜的之类的人物。
仁玉所料分毫不差,站在柜台上的正是“杜记当铺”的掌柜杜庆喜。正当仁玉打量杜庆喜之时,杜庆喜也在打量着几位客人。
杜庆喜的目光扫过李继业等人时,未曾有任何异样,那眼神中慢慢地写着鄙视穷酸屌丝军汉的神采,而望到刘仁玉的时候,那眼神却仿似在看外星人。
“这厮奇装异服,是个什么路数?”杜庆喜对刘仁玉奇特的装束很是奇怪,不过他到底是生意人,眼神中的诧异一闪即没,他随即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几位客官来小店有何贵干?”
“老板,我是来典当的?”刘仁玉回道。
“即是典当,还请客官把需要典当的物件儿拿出来,容我看看。”
“我有三件儿物品典当,一是这泰西打火机,二是这泰西防火铳金丝甲防弹衣,三是削铁如泥匕首一把,”
“是吗!?还请客官容我看看。”
“好咧,您看这打火机。”刘仁玉一边说着,一边按一下塑料按钮,“嗒”一声,火苗应声而出。
“哟,这玩意儿倒确然是稀奇,比火石好用。”杜庆喜啧啧称奇道。
“还有这削铁如泥的匕首,请给一把刀给我,我与您演示一二。”
“好,人来,拿一口刀来。”
“您看着,”仁玉话音刚落,便举着匕首“当、当、当、当”连砍四下,那口刀应声断为四截儿。
杜庆喜看了看刘仁玉手中匕首,完好无损。
“好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杜庆喜忍不住赞赏道。
“接下来是防火铳的金丝甲,不知您这里有没有火铳,最好是鲁密铳。”
火铳这个东西,杜记当铺自然是有的,现如今大明盗匪遍地,出门运货,不请人看护,岂不是每次都血本无归,所以火铳那是必备品。
“火铳我们是有的,只不知这防火铳金丝甲如何试?”
“我穿在身上,您派人隔二十步冲着我打就是了。”
“这如何使得。”杜庆喜显然吃了一惊,这么试,万一要是刘仁玉被一枪毙了,天知道那些军汉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掌柜的且宽心,我立一个生死状就是了,若是我死了,与贵店毫无干系。”刘仁玉一脸自信地说道。
杜庆喜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冒险,不过他也很好奇所谓的防火铳金丝甲到底是个什么效果,而且就算刘仁玉死了,也与他们杜记当铺没有任何关系,于是他同意刘仁玉的请求。
在刘仁玉在写好的字据上按下手印以后,杜庆喜便将一众人等领到后院,在那里早有一名持铳护院等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站在庭院里。
却说这个女子,鹅蛋脸,未加修饰的剑眉,高鼻隆准,眼眸黑白分明,双眼皮双的恰到好处,肤色白皙,看年龄约莫18岁左右,身高约在1米6左右,在古代的女子中有这身高可不容易。
虽说在后世,刘仁玉可是经历过网络媒体的高强度、不间断轰炸,模特、明星看的很多,岛国动作片也是不在话下,可是初见到这种原生态的古装美女,他的猪哥本质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