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把药丸溶进朱砂里,又放在墨盒里,弄成红青之色。提笔沾墨画符,一众人屏气凝神。不久,老道士起身来到床前,挥刀割去穆父身上包扎的布条,黑血自胸口渗出,半黑半红之色。众人凝视,不敢出言打扰。老道士自伤口用刀身挂去一点黑血,回到桌前把血融入墨水中,又坐下拈墨画符。
不久,老道士画完符之后,双指捏住一张符,在空中挥动几许,取来装清水的瓷碗。却见没有引火纸符突然自燃,待快要烧到手指抛到碗内。一碗符水被老道士举到穆父身前,示意他喝下。
穆父心有诧异,还是接过符水一饮而尽。众人心稍安,等候几刻。老道士道:“过得几刻,去茅房排出秽物,尸毒尽去。”果然,稍待几刻,穆父肚中难受,渐疼欲泄。穆熊扶着穆父下床前往茅房,半个时辰后,穆熊喜出望外跑回。
“多谢大师解救家父!受我一拜!”穆熊屈身半刻被老道士拉起。
老道士:“不用。举手之劳。如不是你家主子吓退僵尸,恐怕死的不止捕快一人!”
“应该!应该!”穆熊高兴溢于言表。
穆父排去秽物,满身腥臭。换洗一番,手脚有力,又复之前健全。回来对老道士一拜:“救命之恩,穆某记在心中。”
老道士推脱道:“本是救人,不多言谢。理应谢你救人生死,精神可嘉!”
穆父失笑,并非自己要与僵尸交战,当时紧急不过殿后,才被僵尸盯上……“大人与先生留下,我等备好盛食待之。”
“周事劳身,不多留。”县令道,末了,“过来寻你问些事情。”
“知无不言。”穆父道。
“昨夜危急,你如何与僵尸交战?”县令道。
穆父把昨夜一五一十道出,包括怎么伤了僵尸,又自知力不敌,趁着笛音退身回到穆家,详细说了个遍。
“你说有笛音控制着僵尸?”老道士重复问道。
穆父:“是如此。”
“鬼音笛……”老道士低语,“以音御鬼,取魂养阴……”
县令一旁闻言,问道:“可有解法?”
“取决于幕后人实力如何,僵尸算不得什么。”
“那可如何?”
“早年学得玄阵之法,守株待兔即可,不过需要有人做饵。”老道士道。
“尽管去。”县令道。
县令与老道士谈妥完毕,渐与穆家人告辞。临末了,老道士想起一事,指着众人之中的陈封道:“我想问他些事情。”
众人目光投向陈封,疑惑不已。陈封站出,跟随一同出门,站门外道:“有问必答。”
老道士见没人在旁窃听,直言问道:“近来有什么遭遇?”
“僵尸伤我外公。”
“不。”老道士细细审视陈封道,“我所问,你与妖近?”双目冒着精芒,把陈封看了个透彻。
陈封抬头与老道士直视,一笑,道:“何来此说?”
“你身上有妖麝之气!”
陈封道:“我晓得。”
老道士闻言放松稍许,又疑惑问道:“近妖邪之人,理应被吸去精气神,你为何没有?”
陈封道:“友人为何要害我?”
老道士:“我并非不通晓理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言什么。你自知就好,不可言传。”
陈封弯身作拜,道:“多谢前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