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绕过尸体进入穆熊家,满地狼藉之色。进去后观望几许,见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便退出来。除了院子内留下的煞气未散,基本可以知道僵尸进来时间很短。只需找到僵尸隐匿于何处,再焚掉尸身即可解决危难。
门外捕快清理地上的死尸,为死去的同僚伤感几许。一块白布盖在其身上,等待入殓。
县令上前问道:“可有解法?”
“定位寻尸便可。”
老道士低声对县令吩咐一番,要其准备一些东西,留着晚上用。县令连连点头,着手为老道士准备好材料,只待晚上之前便可以准备好……
天色大亮,午阳。毒虫缩于洞中躲避太阳,狗禽昏睡于庭院中不愿动。
穆家,其内沉闷一片。穆父躺在床上抵不住困意,半昏半醒之间不久便沉睡过去。如果翻开胸前的伤口,可见丝丝黑血渗出,染污了包扎的布条。现在穆家是静悄悄一片,没有一点声响。
陈封与穆石不多相见,对于这个堂兄弟,先前是不多见。只是晓得在李氏娘家那边做着佣工与童生,最近才回来。两兄弟二人各自待在房中,暂时没有什么话题可以相互说道。陈封匿于房中无事可做,又继续推研筑基功法。
不多久,听得房中窗边翻动之声,陈封停下默念,眼睛盯着窗口一笑。只见一个白色的脑袋先是探入扫视,后搭上前肢,身子缩身一跃,翻入房中跳在书案上。陈封有些愁然,盯着白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白狐与之相望,疑惑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说……女煞被放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陈封问白狐。
白狐晃着脑袋不作答,认真思考着陈封所言。竟有模有样坐在书案上,抬起头睁着眼睛看向房梁思考。许久口中发出鸣响,挤进陈封怀中。或许它什么也不想,只想待在陈封身边。
“你从哪里来?”陈封问道,也不指望着白狐能做回答,一些简单的回答它还是可以表现得出来。白狐点头,黑眸盯着陈封的脸。不一会儿房中传来“嘿嘿”笑声,平添一丝活泛。
穆珍花照顾穆父退身回来,路过陈封房外,听见里面一人自语,又一怪声回应。心下诧异不已,附耳细听,又寂静无声。
陈封与白狐房中戏耍,他手碰狐身,白狐轻咬陈封的手不亦乐乎。
突然房门被推开,穆珍花不打招呼便入内,看清眼前之景,心下更是诧异不已。问陈封道:“哪里捡来的畜生?”只觉白狐形体殊丽,一身白毛近乎银质,啧啧惊叹。
白狐受到惊吓,迅速跳到陈封身后,又探出个小脑袋张望,对穆珍花很是提防。
陈封无奈被撞见,只好如实招道:“那三日未归,是我迷了路,被它带了出来。”
穆珍花才想起那日陈封去滕家府三日未归,仔细盯着他的脸细审下,见他镇定不躁,心下解去疑惑。“迷路在什么地方?以后可要注意些。”转眼把目光放在陈封身后的白狐上。
“离滕家县不远,幸得有人指路,才安然无恙出来。”陈封真假参半道。
穆珍花信之,连问道:“这狐狸似对你很亲密,与狗禽一般通人性,有些不凡。又不知是谁主……”言下之意想陈封弄清白狐来历,她不信如此漂亮的狐狸是出自野外。
白狐不满,发出“呜呜”之声以表抗议。才叫没多久,伸出的脑袋又缩了回去,黑色眼珠不断打量与张望。
穆珍花瞪了陈封一眼,走上前伸手想把白狐捉过来。但被白狐机灵的洞悉她的想法,迅速跳出陈封身外,一个残影飞出窗外,此时哪里还有它的影子?穆珍花只好作罢,嘱咐陈封道:“那畜生机灵得很。我不知道你与它有什么交情,但你要听娘的,来路不明的东西应当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