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抓过信,上交给蔡清。蔡清当场翻阅,鲜红章印直刺双目,简短几个字令得蔡清如坠深渊……“难善了,难善了……”蔡清默念,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上书:复审明察——冯督卫。
冯督卫与当今宰相是故交,虽已退隐,上书谏言也是可以。巡察司归以宰相所理,蔡清小小巡察使何以为虑?
“你是谁家子弟?”蔡清和声对陈封道。
“陈封是也。”
“陈家?”
“是。”
蔡清得此消息,才转笑道:“听闻陈家神童聪慧,所言不假。”蔡清撤去捕快,转身离去。李度惊疑不定,匆匆跟上。衙门撤去刑台,收拾之后押走滕老爷。不多言,也不多留。
滕老爷一直跪在刑台上,直看一场杀头闹剧,终归来,脑袋还是保住了。“天不亡我!”滕老爷大笑,不再为冤案所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一切心头重压卸下,莫有深意地望向一直为他鸣冤的陈封……
滕灵秀心头也松了一口气,黯然的双目突然溢彩,轻轻挣开陈封的手,躬身对他施礼。“谢谢你,陈封。”
陈封受之,独自暗笑。众乡终于晓知滕老爷免此一灾,因是一个少年,皆是叹道陈封年轻有为,日后不可限量之材。
李四鸣走来,也对陈封鞠以一礼,陈封拦住。“不管如何,是你帮了我,理应当谢你,让我兄长得以昭雪。”李四鸣道。
“不对,应是我该谢你。”滕灵秀对李四鸣施礼。
“何解?”
“互有所助。你救了滕老爷,而你也因此为你兄长报了仇。”陈封道。
“在理!在理!”一众人大笑。
管重围上,向陈封邀功:“恩人,如何?”
“做得是好!”陈封道。从身上摸出细软,递给管重。
管重搓手不敢接。“恩人,这……”
“拿去吧,是你应得的。你立了大功,往后讨些活计能轻松些。给你母上买点东西,如要置换住处,可以说。”陈封道。
管重双手接过,按捺不住激动道:“是恩人成全我,我再不晓得就是猪狗不如了!再有难事,管重必先鞍前马后把事办好!唯恩人马首是瞻!”
陈封拍管重肩头道:“自是不必,你有孝心对你母上即可。”
“明辨!”管重点头,唯他是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