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灵秀无心听下去,站起道:“我要出去。”
滕老爷望向她,挥手道:“去吧。”
滕灵秀本不抱希望,但是听到时还是微感奇怪不已,一反常态。“那我出去了。”滕灵秀小声道。
“去吧。”滕老爷指着陈封道,“一同去吧,落霞之前回来。”
二人便在滕老爷注视下出了滕家府。方才出门,滕灵秀自言道:“我觉得爹爹今日甚是异常,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陈封道:“应该没事。”
“哼!这时候倒是做好人。”滕灵秀还是不满,很快还是被街上的奇特工巧珍物吸引了过去。跑到一处卖香包处问价,拿起精绣的红色香包放在鼻翼上嗅探,麝香袭人,想是放了些许名贵香花木进去。滕灵秀眼见喜爱不已,问贩商道:“如何卖?”
“十五文。”商贩道。
滕灵秀转头问陈封:“木头,你有没有带钱?”
陈封一摸怀中,摊手道:“没有。”
“那可怎么办……”滕灵秀苦状道。
“小姐,您可以明日再来,还是在此处。”商贩建议道。
滕灵秀只能无奈放下,眼见一只手伸到眼前,放有两纹银,正是陈封之手。“你不是没钱么?哪来的?”滕灵秀疑惑道。
陈封道:“找人借的。”
“你?找人?哪呢?”滕灵秀目光环视,未见是谁帮陈封垫银子。
“我家武卫。”陈封不愿作答,“就拿去用吧,今日难得出来尽兴。”
滕灵秀倒是好瞧了陈封几眼,不屑道:“这时倒是通情了一回,平时跟个木头一样。好了好了,拿去用就是了。回去找管家要吧,省得你念我贪你似的。”抓过纹银,立即把香包买下拿在手中,才了却一个小愿。滕灵秀转眼又被另一处吸引,急忙跑去,陈封慢步跟上。二人便在往来热闹的街市消磨时间,却不晓得滕家府正是鸡飞狗跳的当头。
众百衙门捕快封住滕家府周围,谨防所要缉拿之人逃走。滕家府武卫望见如此阵仗,急忙跑回去告知滕老爷。此时滕老爷在亭间饮茶,愁然思考。外人是不晓得他的难处,如他所虑一般:陈家靠山倒了,滕家如此依附,不知晓会不会波及鱼池。正是滕家最为不保的时候,如何寻人照拂滕家一二。陈家未倒之前,滕老爷还不曾想过要另投他处。现在是不得不虑长远,解近忧。
守门一武卫匆忙跑来道:“老爷,不好!现在衙门派人封住滕家府出入口,想是有大事发生,请出往告之。”
滕老爷豁然起身大声道:“是真?”
“是!”
容不得缓慢,二人快步奔向府门处。
大府门口处,李度伸手揩去汗水,虽无炎热,倒是急事所迫。不下令让捕快冲门而入,倒是等待滕方天自己出来。果见滕老爷从门处匆匆跑出,道:“滕方天,你现今被捕了。”上去三四捕快擒拿。
滕老爷急促道:“李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李度慰心劝道:“滕老弟啊,你说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滕方天被擒住手脚,抬头道:“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啊!哪里错了,还请告之,感激不尽!”
李度假言皱眉:“你说你,唉!回去我给你说情说情。你是不是惹得巡察使蔡大人不高兴。罢了,押下后谈。”
滕老爷莫名背上一个罪名,到后也没明白是犯了何种罪状。被封住嘴不得说话,有苦难言。李度撤去一众捕快,只抓滕方天一人。随后浩浩汤汤赶回衙门,任由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