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样需要你说!”滕灵秀微怒道。
陈封心道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女子,罢了,随她意。挽起衣袖就要下去,却听得一身喊话制止:“不得无礼!”从远处而来的是滕家的老爷,身后跟着老管家。
来到二人身前,听得滕灵秀撒娇道:“爹,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但是你招个木头来气我,到底是何意?把他撵回去算了,反正你也不想看着我委屈是吧。”
滕老爷呵斥:“住口!”
滕灵秀双眼含泪:“爹!这是为何!您每天都让女儿不高兴,这不许,那不行。我想出去玩,你还派人限制我不跟别人往来。我就是你养的鸟兽吗,女儿我心里不如意啊!”说完双眼流下两行清泪。
滕老爷严威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如果你每天都上进些就不是这样罢了,你说说,你一出去就跟不入流之辈交往。女子的守道被你置于何地,以后怎么嫁夫家!”
滕灵秀伤心尖声道:“可是让我如此闷闷不乐又有何用!你想过我的感受如何。每天不是死读扰人的经书,学习庸俗的世理,不让我正常的去做我喜爱的事情,与笼中鸟禽有何区别!只怕我嫁人,也嫁得不如意罢了!”
滕老爷斥道:“滚!”
“哼!”滕灵秀用力跺脚,掩面跑回院落。
陈封不知所措立在当地,合手放在身前拘谨看着滕老爷。滕老爷望向陈封,压下微怒,和善道:“你随我来。”跟着来到一处凉亭,滕老爷坐下后邀请陈封同坐。
“你是陈文公之子陈封?”滕老爷开口问道。
陈封略微迟疑思考,点头默认。
“嗯。没事,我也听过一些事情。”滕老爷道,“这事天意难违,不要太过为难。”
陈封道:“有何吩咐?”
滕老爷笑道:“不要太过见外,文公有恩于我,我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滕家你想住多久也可以,只是小女事情要劳你多烦心了。”陈封恍惚道:“也是我多事了。”滕老爷不作此事的表态,问了些许事情闲话,便由陈封回去。不久后滕老爷自叹一声:“此子坚毅,大有可为。”
陈封回到住处,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陪读,须给滕灵秀一些冷静时间。想是滕灵秀多年不得正常与人交往,心中积怨难平,也不怪得她养出这种坏性格,究其本质,还保留着另一面,只是不怎么想把它表露出来。
相安无事过了两个月,陈封的陪读职差只是换另一处地方读书。每日陈封一到书房,便是两人静坐一天,彼此不交流,也不谈话。经过那日的脾气发作,滕灵秀算是落下一块心病,连与人交谈的兴致都免了。滕灵秀少有的不怎么作弄陈封,只是每天闷闷不乐也让陈封不敢多话。
一日,陈封看书,忽然听得滕灵秀开口:“我说你每日读书能读出个甚么,你不烦我都甚烦。”声音不耐,陈封想是喜怒无常,也不置气,道:“读书不能读出什么,但有黄金屋。”
滕灵秀不屑:“扯!”陈封笑笑,不过多解释。“我想出去。”滕灵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