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在外望风的刘佳辉见到王琢翻出来,两人极速向着租来的民宿赶去。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到里面闹了不小动静。”
二人回到民宿后,刘佳辉将门关好。
王琢道:“是洋烟贩罗便臣。他就在厂里面,逼死了一个女工。动静是那个女工跳楼引起的。”
刘佳辉闻言喜怒参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可惜了一条性命。”
王琢道:“我已经掌握了罗便臣明日出行的路线。我们提前埋伏,让罗便臣死在野外,尸体喂野狗鱼虾,就当为那个女工报仇了。”
…………
第二天天一早,忙了一个时辰,郑母正准备出门置办茶摊新桌椅。
一个街坊在外面叫门:“海萍她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动静实在大,连带着睡懒觉的郑潮安也被吵醒,一脸不爽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昨天拜师被拒绝,心情本来就很差了,这时候加上起床气,叫他难有一点好脸色。
他拉开门,见到外面是隔壁的祥林嫂,问道:“祥林嫂,一大早你就跑我家拍门,叫丧啊?”
郑母道:“安仔你怎么说话的?”
谁料祥林嫂喊道:“可不是叫丧吗?你家海萍出事了!”
咣!郑母手中的盆子落到了地上。
…………
“我的海萍啊!我的宝贝闺女!我的心肝肉啊!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差馆门口,郑母趴在郑海萍的遗体上嚎啕大哭。
郑潮安则死死地盯着妹妹身上的伤痕,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全部经过就是这样。你女儿昨晚可能是外面太黑,没看清脚下,就从四楼掉下来,脑袋落地摔死了。人家徐经理念旧,虽然死因和南笙没关系,但她还是委托我们给你们二十块大洋,拿去给你女儿好好下葬。”负责此事的差人在旁边说道。
郑潮安沉声道:“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人摔死,身上会不会有被人鞭打的痕迹?”
差佬道:“知道自己读书少就不要瞎猜。这哪里是鞭痕?这叫尸斑,人死了都会有。快点把尸体运走埋了吧,再在这里放着要被太阳晒臭了。”
郑潮安忽然暴起,一把拎住差佬的领口。
他天生神力,虽然人块头不是很大,但竟然硬生生将眼前百来斤重的差佬凌空拎起来。
“你胡说!我妹妹根本就不是摔死的!我看她是被人打死的!”
郑潮安在这一块是出了名的能惹事,差佬也怕他乱来,色厉内荏道:“干什么,想袭差啊?快放我下来!别忘了你妈还在这呢!”
郑潮安眼神一颤,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咬咬牙将差人放下。
“妈的,正颠佬。”差人整整领子,跑回差馆内,连带那二十大洋都没给。
郑潮安扶住母亲:“阿妈,我们先回去。”
郑母趴在尸体上不肯起来,哭喊道:“天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干脆让我一起死了算啦!”
“妈!”郑潮安一声怒喝,终于把郑母叫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