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不是我放的,我的钱放在那里。”
为免打草惊蛇,王琢指着押大那边的钱堆说道。
庄家二目指着押豹子上的银元问道:“这是谁的?”
这时候谁敢应啊,见无人应答,二目露出满意的笑容,将银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通杀!”
二目再次摇起骰子。
这时一辆私家车从码头大道上经过,车喇叭响起,惊退无数行人。
王琢利用余光观察车辆走向,发现是向厂方方向去的。
他看也没看,随手又丢了一个大洋。
“五个六,豹子……这踏马撞邪了!”
王琢回过神,发现自己又把大洋押豹子上了,这次不止他,另一个人也押了豹子。
王琢正要否认,旁边一个穿白汗衫的精壮青年喊道:“二目仔,愿赌服输,三十六个大洋!”
二目见到他,道:“原来是潮安哥。今天手气这么好,桌上你自己数三十六个走吧。”
青年潮安伸手抹了下鼻子,数走三十六块钱揣进腰包。见王琢站着不动,轻轻打了他一下,一副放心老子镇得住的表情:“外地人,只管拿,有我在你不用怕!”
王琢道:“这钱不是我的。”
潮安道:“我跟着你放的,还说不是你的!拿着!”他数了三十六个银元推到王琢面前,“接下来买什么?”
我怎么知道?!感觉周围的漕帮弟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王琢暗道糟糕,被旁边这个青年给坏事了。
他抓起银元塞给青年潮安:“我说这钱就不是我的。”说罢扭头就走。
这时那辆车刚好经过赌摊附近,车里的后座坐着一个微胖的洋人,而副驾驶上,则坐着一个高瘦的日本人,正是洛奇。
洛奇职业性地向窗外张望,当他看到王琢的身影时,不禁咦了一声,再当看见王琢转身露出正脸时,却发现眼生(易容了)。
王琢远远绕着厂房走了一圈,记下地形后找了个茶棚坐下,要了碗凉茶喝了起来。
南笙公司守卫森严,他这一路转下来,发现厂内至少有三队人马交替巡逻,每队人数都在十人左右。
大概是只是用来防烟鬼犯瘾了来偷,所以安保队并无配备枪械,都是以警棍傍身。
但不保证厂房内部还有安保驻守,可能持枪。
潜入虽然是一个难题,但对两个武林高手来说并不是很难。
难在如何销毁鸦片,要知道这个厂内所装鸦片,乃是供应大半广door的货源。
鸦片不能火烧,一来火烧烧不干净,一把火下去最多烧掉个两三成,第二火烧产生的毒烟,会祸及整个武州百姓。
他和刘佳辉商议此事,刘佳辉提出的是当年林则徐大人所创的“水浸法”,即是将鸦片浸入盐卤水中,等鸦片浸透后,加入生石灰,石灰遇水发热,使盐卤水沸腾与鸦片发生反应,彻底从化学结构上破坏鸦片。
但这个方法工程浩大,需要大量人手,大量时间以及大量物资,根本没办法完成。
王琢细细琢磨对策,他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让南笙公司停摆,断绝……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