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雀士的较量(1 / 2)三天两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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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本篇中一般指日本麻将,因为日语将麻将读作“麻雀”,所以麻将选手也称“雀士”的第一局称为“东一局”,一局结束后,只要庄家下庄,即进入“东二局”,以此类推,至“东四局”为止,这四场称之为“东场”东场结束后就开始“南场”,由“南一局”开始,到“南四局”为止。

东南场这八局,称之为“半庄战”,也叫“东南战”所谓“打一个半庄”,就是打完东南八局的意思,也是一种十分普遍的玩法。

而点棒,即麻将中用来记录“持有点”的道具,也可以视为是麻将特有的一种“筹码”。

通常的做法是:开局时给每人分配25000点的点棒万点1支、五千点1支、千点9支、百点10支。

当然,有时也会根据总点数的不同有其他的分法比如眼前的这场牌局,采用的就是20000点的规则,所以每人五千点2支,千点9支、百点10支。

根据榊提出的要求,点棒的每1点都将换算为1000rb,也就是说,这场麻将在开局时,四人就已各自押上了整整两千万。

虽说这四位都是有名的职业赌徒,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用来保命的积蓄,但两千万绝不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

对于普通的联邦公民来说,这已是足够其安稳度过一生的巨款了即便对赌徒来说,这也已经是可以用来作为“退休金”的金额。

毫无疑问,在座的四人、包括榊无幻自己,没有一个掏得出那么多钱来。

不过,这也无妨,因为他们未必要出那么多。

在这个半庄结束之前,点棒就还只是点棒而已,只有到结算时点棒不足20000点的人,才需要付出失去的差额。

比如,在南四局结束时,有一人的点棒变成了36000,而另外三人则分别是20000、15000和9000点,那么,持有36000点的人,不但没有出钱,还净赚了一千六百万20000点的人则是不输不赢只有15000点和9000点的人,分别损失了五百万和一千一百万。

这样看来,即便赢不了,只要尽可能地减小损失,也不至于会赔足两千万。

但这样的想法,对赌徒来说,是危险的。

在赌博的世界里,想着“我要活下来”的人,和想着“我要赢”的人,做出的选择自然是不同的。

高额的赌注,就像一面照妖镜,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其面前显出“我要活下来”的本心唯有真正的赌徒、无赖、恶棍那些了解赌博真意的人,才能保持冷静,守住内心的防线。

价值两千万的半庄,注定不会平淡。

由于使用的并非是自动麻将桌,所以洗牌、切牌、码牌都是由人来完成的,对于四名“行家”来说,在洗牌阶段博弈就已经开始了。

东一局,第三巡。

大河内,已然听牌。

“听牌之达人”绝非浪得虚名,仅三巡,他的手上就已是“三张北风、一二三万、三四五六七七七饼”的牌型,即“二五八或三六饼的多面听”,十分理想的状况。

就在这时,榊漫不经心地打出了一张两饼。

大河内见状,刚咧开嘴角,准备叫胡并嘲讽榊两句,没想到

“胡为方便理解,下文皆用胡牌而非和牌表述了。”上家的高木抢先截胡,“断幺九,一千点。”

“切”看到对方开牌时,大河内不快地啐了一句,“竟然胡这种小牌”

“嘻嘻嘻”高木却是不以为意地回道,“就算是小牌,也是上百万一局啊而且看你那副已经多面听的架势,我不得不防你一手自摸吧。”

话是没错,但真正的重点,高木并未言明。

像他们这样的行家都很清楚,在赌博中,“运势”这种东西是切实存在的。

和骰子、花札、牌九那种瞬间分出胜负的游戏不同,麻将是持久战,在进行的过程中,“运势”会多次转移而如何破坏、或夺走他人的“运势”,是一门非常重要的技巧。

对于一般人来说,要做到这点可能很难,即便他们察觉到了“运势”此刻在谁的身上,也没有太多的手段去干涉,但对于“行家”来说,办法多得是。

眼前高木胡的这一把小牌,就是为了破坏大河内的“运”,而其结果也立竿见影

东二局,同样在第三巡。

高木手中的配牌已是三色同顺,单吊四饼,并且

“立直。”高木果断地拿出了一千点棒报听。

按理说,在这种级别的对局中,单吊并指望对手来点炮,那种几率是很渺茫的。

而且立直指在“门前清”,即没有吃、碰、明杠、所有手牌都是自己摸到的情况下宣布听牌,此时摆放一根立直点棒作为宣言牌,在接下来的对局中,立直者摸到什么牌就必须直接打出,直到有人胡牌为止如果最终是立直者自己胡牌,则可以加番,如果是在立直后的那巡立即有人点炮或自摸,即为“立直一发”,可以再加番的风险很大,万一在座的三人里有人正好在做大牌,立直者很有可能自取灭亡。

然高木,并不在乎这个。

被称为“牌山幽灵”的男人,自有他赖以生存的绝技,那就是移花接木。

这招的效果是:在他摸牌的时候,可以将摸起的那张牌,与自己面前牌山上层的十七张牌中的任何一张进行调换。

至于换法,很简单就是摸牌时,用四根手指竖握麻将,在将牌拿向自己、并经过牌山的瞬间,让这张摸到的牌保持在与牌山上层一毫米都不差的水平高度,并和那张自己想换进来的牌的一面完全重合接着,快速、无声地用自己摸到的牌把牌山中的那张牌“顶”出来,然后用同样的手势竖握住被顶出来的那张,而将自己摸到的牌严丝合缝地留在牌山上,最后若无其事地将自己换出的牌收入。

用慢动作来看的话,这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复杂或困难的动作,但要将这招的速度练到“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也没人能看出来”、“哪怕有人看出来了也来不及抓现行”的境界那就是上千次、上万次的练习也未必能做到的事情了。

另外,施展“移花接木”还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在码牌阶段就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前牌山上层的牌是什么,如果连自己要换的牌在哪儿都不知道,光把手法练成了也是白搭。

毫无疑问,高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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