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人的双手开始锁紧,掐死了韦鹄的脖子,可怖的力量压来,哪怕韦鹄常年健身,也无法撼动这双手一丝一毫。
现在,韦鹄连一点气都喘不过来气,不一会儿就已经脸色涨红,并且开始发青发紫,随时有晕厥的可能性。
意识到自己真的可能会被眼前的神秘人杀掉,韦鹄赶紧打了一个响指。
哒!
那一双手忽然松开了。
紧接着,病房的窗帘被人拉开,露出了一丝月光。
“韦医生,我刚才是不是想杀了你?”钱缺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咳咳咳!”韦鹄缓了缓自己气息,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是我操作不当,不过也确实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你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
韦鹄走的时候,摸了摸病房的电灯,却发现灯管都是好的,一下子就让病房恢复了光明。
那之前他听到灯管的炸裂声,难道是假的?
韦鹄也疑惑起来,赶紧遮掩着脖子,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安静的办公室里,他拿出镜子照脖颈上的可怖淤青,眸子不禁骤缩成针芒大小,“不,我确实险些被杀掉。”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检查刚刚是否录下了与钱缺的关键对话。
然后前面都很正常,可当他准备听关于自己提问欺天教主这一段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因为录音笔里只传出一段张狂得意的笑声,一直持续到录音结束。
并且那声音,与之前和自己对话的神秘人一模一样。
“不可能!”我明明录下来了!
韦鹄再次去检测,却发现整个录音笔都报废了,之前的音频无论如何也播放不了。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事情了。
“为什么……”韦鹄紧握着录音笔,额头不由的滴落一颗豆大的汗珠,但片刻后,他又疯癫似的大笑起来,英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显得面目狰狞,他颤抖的手摘下了眼镜,眼角因为兴奋而飙出泪水,嘴巴里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双手狠狠捶打着书桌,一边锤反而笑得更加癫狂。
“整个无聊的世界终于变得有趣起来了!”
“不行,我要再确认一次!”
“万一是假的,是我疯了,那我岂不是成笑话了?”
韦鹄抬起头,眼眸里闪烁着诡异的光,手中紧紧攥住那老旧的铜怀表。
……
……
而另一端,钱缺仍旧无所事事的坐在病房上。
在被催眠的时候,他隐约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自己似乎,真的很想掐死韦医生。
为什么?
难道自己不仅仅有精神分裂症,还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会攻击为我治疗病症的医生,我是彻底的疯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脑海又抽痛起来。
耳畔嗡的一声响起寺庙敲钟般的声音,只听有人似乎贴着他的耳畔道:
“顾修缘,你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