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圈套啊,他就知道友谊不可能这么廉价。
“真是好手段。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们。”他轻蔑地笑,“别想通过我毁了白马家。”
“你同学脑子有病吧?”
“废话,没看见他从医院出来吗。”
夜叉与乌鸦当着白马探的面窃窃私语。
原映夜大概明白这人的想法了,就是个护家的死小孩而已,蹲在门口全心全意地看守家门,谁对他的家多瞧两眼就会被他用石子丢出去。
“没人惦记你那所谓的白马家,被害妄想症同学。整天看家门不累吗?有时间也得出去看看风景,交交女朋友,或者去别人家里作作客。”
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导。
或许是两世为人的缘故,他偶尔会多管闲事好为人师,希望别人能过的轻松美好点。也正因此,他结识了一群有心理问题的死小孩,家里的成员也变得越来越多。
“看家门?你说我是狗?”白马探勃然小怒。
原映夜一时嘴烂,“哪儿能呢,金毛可比你可爱多了。”
望着白马探拂袖而去的背影,他抓抓脑袋,“回来回来,你比金毛可爱行不行?”
丝毫没有效果。原映夜转过头来说,“懂了,肯定是因为我比他帅所以他嫉妒我。”
“你照照镜子吧。”乌鸦忍不住揶揄。
原映夜对着车窗左顾右盼,看了前身看后身,啧啧赞叹,“有问题吗?多帅一个年轻人啊,完全可以靠脸吃饭。”
乌鸦嘴角抽搐,“我很担心你的精神状态。骗人简单,骗自己可不容易。”
“哦,不容易的事我不做。”原映夜拉开车门,然后讶异了一下。
车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位抱孩子的年轻女性。
女人长发披肩,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镜片摔裂的眼镜,怀里抱着一个六岁大小的孩子。孩子似乎有些畏光,小脸苍白,眼睛不安地动了动。
“这,这不是辆出租车吗?”女人神情紧张,化妆也掩不住的疲惫。
她揉揉眼睛,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夜叉,脸色立刻白了一个度,“要不,要不我还是等下一辆吧。”她作势要下车。
“别动!”见女人吓得颤抖了一下,原映夜立马换上热情的脸,“我是说您坐在这里就行。您是要回家对吧?方不方便耽误一分钟给个五星好评?嗯嗯,我们出租车公司有业绩考察……不收您的车钱。”
见这位年轻妈妈还是怕,眼神飘忽地瞟向某位壮汉,他瞥了夜叉一眼,“没事,他脑子有问题,构不成威胁。”
夜叉立马嘿嘿嘿地笑,好似一个刚出院的智障。
被原映夜这个少年人安抚,女人略略心安,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她将是孩子的最后一道屏障。
乌鸦开车,夜叉坐副驾驶,原映夜与女人坐在后座。
这位年轻妈妈非常胆小不安,隔几分钟就看看孩子的情况,用她无血色的嘴唇亲吻孩子的脸。像是刚生育的母兽总是紧张地确认小兽的安全,生怕一个不小心孩子就会死掉。
那男孩刚打完针还很虚弱,说不出什么话,眼里浮动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