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能降了!”郑炳孙激动说道,可一会又想到南永立是南永忠的堂弟,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郑炳孙甚至开始担心南永立故意来这的。
“我与先生所见相同!”南永立握着郑炳孙的双手激动道。“既然如此,先生觉得该如何才好?”
“这事我还在纠结之中,郎君如何觉得?是要阻止南统制吗?”
“我意正是如此!我想,我们应当悄悄起事,将南统制控制起来,毕竟,投降之事万不可为!”
“那......“郑炳孙犹豫着,“我等该如何办?“
“先生只需要配合我就行了。“
郑炳孙点头:“好吧,只希望这件事千万别牵扯太多的人进来。“
南永立笑道:“放心好了,我此举只是想做宋人该做的事。我想控制住南永忠,阻止他投降蒙古人。“
“可南永忠是你的堂哥,你就舍得……”
“先生真是小看我了,堂哥又如何?能凌驾于国家朝廷之上吗?”南永立反问道。
“好,只是不知郎君觉得何时动手更好?”郑炳孙问道。
“当然越早越好,等到南统制与蒙古人谈妥之后,自然会立刻投降,我们应当赶在他们之前,将统制控制住。”
“好,如果郎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快找我!我郑炳孙虽不才,但绝不能在民族大义之上怯弱!”郑炳孙郑重说道。
就在这时,南永立却发现了异常。
“怎么了?”郑炳孙问道。
南永立只是做了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接着示意郑炳孙外面好似有人偷听。
南永立担心打草惊蛇,便缓慢靠近,准备将这人直接抓住,以防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可正当他靠近那扇木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直接打开门窜了进来。
二人免不了一阵惊慌,定眼一看,原来是准备将郭教。
郭教起先非常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脑子一转,忽地又不怕了,反而是选择坦然面对二人。
南永立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只是笑着对郭教道:“郭兄怎在此?”
原来,南永立与郭教之间有不浅的交情,虽然说郭教平时与南永忠走得也很近。
郭教看到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郭教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讨论投降的问题。而郭教似乎也不愿投降,他直接真诚告诉他们自己不愿意投降。
“二位。”郭教抱拳说道,“不想瞒二位,方才你们所谈皆被我听到了。”
郭教这么一说,郑炳孙自然是更加惊慌。别说郑炳孙了,就连南永立也不免一慌。毕竟,是帝是友,往往只是在一瞬之间罢了。
“不过。”郭教说着,神情愈发严肃起来,“我所见与二位相同,万不可言降!其实方才我来此,就是想与永立商讨此事,但刚才已经听了你们的对策了,我觉得可行,如蒙不弃,不如加我一个,我亦可帮助二位成就此事!”
南永立和郑炳孙听到这话,心里非常感激。他们知道郭教是个有良心的人,而且非常勇敢。他们也决定跟着郭教一起努力,阻止南永忠的投降计划。
“太好了!”南永立紧握住郭教的双手道,“郭兄能有此心已经足以!如今有郭兄相助,此事必可成!轻易言降,乃懦夫之举,非丈夫之举,郭兄在我心中当然是大丈夫!”
“兄弟过奖了。为国尽忠而已,再说了,二位不也是如此?郑先生乃是一介文人,却不卑不亢,竭忠尽节。而永立尚未及冠,就有如此忠心抱负,实在令为兄佩服!”
南永立无奈笑道:“我们还是尽早商讨一下该如何将南永忠抓住才行,怎么说也得阻止他投降蒙古。至于城池被困的事,便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郑炳孙与郭教都同意道。三人于是当即坐下共同商讨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