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永立穿过纷乱的人群,径直走向南永忠那里。
“统制,统制,南统制!”南永立连叫了好几次,南永忠却是压根没有理会他。
“南统制!兄长!”南永立一把抓住南永忠的胳膊。
“怎么了?”南永忠不快地回道。
南永立郑重问道:“南统制为何要降?”
“为何要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降则活命,不降则亡命,你觉得哪个好?!”
“我也不知,但降绝对不行!我们身为宋朝臣民,自当为宋尽忠竭力,怎能轻易言降?”
“此时情形危急,你还不懂吗?”南永忠呵斥道。
南永立毫不示弱:“我当然知道,可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大不了再写信请求朝廷派来援军,总之,投降是不行的!”
“写信?写信能有用吗!若是真有援兵会来,又何至于今日!”
“可,可总不至于降啊!”
“事到如今,无可奈何,非有降不可!”南永忠驳斥道,扶刀快步离去。
待到走远的时候,他告诉身边的一位准备将郭教,道:“帮我提防一个人。”
“何人?”郭教问道。
“你的好朋友南永立。我看他不愿投降,估计到时候会给我惹出什么岔子,你记得帮我盯紧他了。”
“是,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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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为何独自哭泣?”一个妇人问自己的丈夫道。
此时正哭泣着的人便是隆庆府教授郑炳孙,他也是方才闻之由于没有援军,南永忠便决定投降于蒙古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怒又气,又觉得自己无能,在此等危急情形之下,却什么都做不了。
“唉,我听说南统制将要投降,献隆庆于蒙古!我等将沦为亡国之奴了!此时此景,我却无力杀贼,难不成我郑炳孙真要做亡国奴了吗?”
郑夫人也只是叹道:“大势在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呀!夫君还要注意身子才是。”
“身子……唉……马上性命都难保了呀!性命保不住就罢了,连这最后的名声,我郑某也要就此断送吗?我郑某又岂能投降那蒙古!”
郑炳孙正慨叹间,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郑炳孙连忙擦去眼泪,打开了门。
“啊,是永立啊!”
南永立看了看身后,道:“郑教授,有要事要与你商量,咱们里面说话吧。”
郑炳孙连忙道:“对,快请,快请,夫人,给永立备茶!”
二人到屋内坐下,南永立即可问道:“郑先生听闻了统制要降蒙古一事吗?”
“听说过了。”
“先生如何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