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还不如在廖双何那里干卧底来的好呢!
不过听容裳这般一说,古卿凰就明白自己先前那个通过容裳入手的计划算是暂时作废了,只得暂时另想它法。
看着她有些纠结的表情,容裳悄咪咪乐了几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道:“表姐,我认为,这件事您自己亲自出马是最合适不过了。我瞧着那谢苑虽然在某些方面总不开窍,但就眼下看来他的心思大概不会比我哥的少,所以表姐您从这边下手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古卿凰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不不,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利用朋友之事?”
容裳一脸惊奇地看着她:“主子先前的计划不也是想要我去利用那些人际关系?”
“这不一样……”古卿凰无力,“谢六那里……”她可不想再伤害一颗纯情少年的心。正所谓情债难还,一个容大世子就够她受的了,谢苑那里还是就这么一直叫他不开窍下去的好。
见她这般自相矛盾的模样,容裳刚要再接再厉借机多打趣她几句,身下的马车就猛地向一侧甩了一下,惊得容裳忙伸手抵住了一边的车壁。
“怎么回事?”
要知道,古卿凰这辆马车简直是稳当的不像话,就算是再坑坑洼洼的石子山路上走也不见得会有多少的颠簸。眼下居然能在车内感觉到这么大的震荡,就足以想象外面到底是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波澜。
听到古卿凰发问,外面赶车的青冥低声告了罪,然后冲马车内禀报道:“有人从旁边突然滚到了马车路前。”
直觉青冥的语气有那么一丝丝的古怪,容裳不由得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什么人?”
坐在外头的青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躺尸一般蜷缩在路中间的那一大坨,“公孙府的二公子,公孙胜。”
古卿凰:“……”这个公孙胜,怎么到哪儿都有他!
鉴于这个公孙二公子行事作风非常的不着调,古卿凰也懒得多加理会,只让青冥驾着马车绕过去便罢,熟料却在这时隔着车帘听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眉梢轻轻跳了跳,古卿凰几乎是立刻便伸手撩开了身侧的小窗车帘,目光快速在外面的大街上搜寻着什么。
只几息的功夫,古卿凰便锁定了那道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的身影。
少年看着那个被自己一脚从临街茶楼大堂里踹到大街上的登徒子,如精灵般纤尘不染的脸上面无表情,几步走到对方身边就要抬腿再补上几脚,好让对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调戏的。
公孙府的侍卫如大梦初醒般纷纷涌过来,却因忌惮着少年先前那雷厉风行的一脚,只是不远不近地围着中间的两人,想要少年收回那只即将踏下去的脚却又没人敢说话。
坐在马车里的古卿凰抚着额头叹息一声。
怎么每次见这家伙,这家伙都跟马车过不去呢?
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细微的褶皱,古卿凰俯身出了马车,站在高高的车辕上俯视着不远处的一群人,淡漠清泠如水的嗓音从殷红的唇瓣中缓缓传出。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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