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离得远远。”少子璧好笑地拿额头碰碰她的额头,“现在能说了吧?让我猜猜,难不成是跟苗洛水有关?”
古卿凰“……”你怕不是我肚子里的某个东西?跟你这种人简直没法做朋友,一点私人秘密都没有啊!
“跟我来。”
半个时辰后,一辆低调普通的青绸油车拐入一条小巷,停在了一家偏僻不起眼的医馆前。
古卿凰搭着少子璧的手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挽着对方进了医馆。
医馆面积不大,内里很是干净简朴,没有过多陈设,倒是一大半墙壁都被高高低低的药柜占满,浓郁的草药味弥漫其间。
大约是来的人少,所以整个医馆的人手也不多,只有一个清瘦的青年坐在木台前翻着药典,一个学徒模样打扮的小少年缩在一旁打瞌睡。
察觉到有人进来,那清瘦的青年将目光从书上挪开,抬头朝门口看去,略微低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出。
“两位是请脉还是抓药?”
“是我。”古卿凰扯下脸上的面纱,露出属于红袖的那张脸,“我来瞧瞧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位姑娘。”
“原来是姑娘来了,恕小生眼拙。”那青年立刻站起来,走到连接前厅与后堂的小门前撩起门帘,“二位请随我来。”
隐在雪色斗篷下的少子璧一直没说话,却是在暗中打量着面前那个青年与这家医馆,思索着古卿凰带他来这里的用意。
“这是这个医馆的郎中,萧辕。”紧接着,古卿凰的声音就从他身侧传了过来,看那名青年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很明显是传音入密。
萧辕?少子璧听见这个名字,眉头蓦地一皱。这个姓氏与名字,怎么听都不是一个普通郎中会有的。萧辕,萧……萧!
“想起来了吧。萧辕,南阳萧家第四十九代唯一的嫡系血脉。十三年前,萧家被人构陷,因谋反罪名,满门抄斩。”古卿凰声音仍旧平淡,说出来的却是让襄姜上层不敢碰触的禁忌,“萧辕当时只有七岁,三岁那年因天资聪慧被一云游高人看中收为弟子,带在身边教导。因其师父说他命中有一劫数,须死其虚命方可渡劫,所以当年他被其师父带走后,萧家就对外宣布了他病亡的消息,因此逃过罪劫。”
“世上无巧不成书,他的师父与我祖父是旧交,所以我与他自幼便见过几面,后来才偶然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后来他出师,外出历练,却始终放不下当年自己家族被构陷的血案,一直想着替家族报仇雪恨,便隐姓埋名以云游郎中的身份来到了襄城。”
“而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我也是到了襄城后,在牡丹亭中见他去给楼里的姑娘们看过一次,才知道他居然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
少子璧静静地听着,一直没有插嘴问什么。当年的事他清楚,很多人也都清楚,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当权者的疑心与血腥史。而当时名声远扬,威望极高的萧家,只不过是恰好成了统治者立威、以儆效尤的垫脚石。
“后来,我便找机会跟他见了一次,但没有告诉他我是谁,只是给他看了他师父的信物,让他帮我做些事情罢了。”
“你为何不出手帮他一把?”
“帮他?”古卿凰脚步一顿,轻笑道“他有他的人生,别人不好干涉。”
“更何况,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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