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天下一乱,眼下这消遣日子怕也就过不成了。”
门外,刚刚踏入院中的廖双何听到屋内两人并没有可以压低声音的谈话声,下意识停了脚步。
少子璧眸光朝外面斜了斜,略惊奇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为何会觉得这潇王会引得天下大乱?”这话从这姑娘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啊!
“不知道,可能是直觉吧。”古卿凰反手把玩着他的手指,“公子不是会算吗?为这事卜一卦如何?”
“你想让贫僧算什么?”
“算算,天下如果大乱,会不会殃及到公子的安危。”
“你呀……好了,贫僧算出来了。”
“怎样?”
“苍生虽乱,但襄姜于吉位,于己无碍,所以说你就不必胡思乱想了,好好下棋才是。”
廖双何站在外头静静听了好一会儿,而后便放弃了先前来找少子璧商量的打算,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扶桑居。
古卿凰耳尖又轻轻颤了颤,旋即她冲少子璧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怎么?不继续编瞎话了?”少子璧睨了她一眼,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古卿凰笑着往后仰了仰身子,躲开他的手,然后直接起身转到桌子对面,扑进了少子璧怀中,“人都走了,我辛辛苦苦编了给谁听啊?”
“你这么瞎胡闹,就不怕惹祸上身?”
“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叫瞎胡闹呢?我这可是正经人干的正经事儿!”古卿凰仰头,用饱满光滑的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再说了,我要是暴露了,你这个帮凶也跑不了啊。”她是因为有阎尤在,所以在廖双何还没进扶桑居的大门时就可以掐着点开始酝酿一切。可是以少子璧的耳力,绝对在对方刚进入扶桑居时就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但他却没有阻止,反而任由她瞎编乱造下去,还帮着往火里添了几把干柴。
所以说,若是廖双何因为刚刚那些话而生出什么别的想法的话,可绝对不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啊!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可没有瞎说。”少子璧低头吻了吻她发顶的旋儿,“苍生虽乱,于己无碍。咱们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不过……”
古卿凰的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上。
“你不要想着蒙混过关。现在瞎话也编过了,该走的人也走了,所以说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让你这般心不在焉?”
果然还是没瞒过去……
古卿凰在心底哀嚎一声,抱着脑袋将自己埋进了少子璧的怀里,缩着个头打算做一只安安静静的鹌鹑。
“不要逃避,说实话,不然我今晚就去跟苗姑娘睡一张床。”
古卿凰瞬间抬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你敢!你给我离得她远远的!越远越好!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