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芰荷,水呢?”画累了的古卿凰活动了活动有些酸麻的肩膀脖颈,一边揉着胳膊一边从屋内走到门口,想看看芰荷这个打水的到底跑去干吗了,这么久都没回来。结果当她站在门口一抬头,瞬间华丽丽地囧在了原地。
她确实是找到芰荷了,但少子璧是闹得哪门子事?他怎么也在自己院子里?
芰荷看着她那一张花猫似的脸,不由得在心底哀嚎一声我的姑娘啊,你什么时候出来不行,非这个节骨眼上跑出来乱晃!
少子璧则是满脸错愕尴尬地站在远处,看对方如冰雪般清冷的脸上迅速染上一抹羞恼的绯色,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差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扔地上以示清白了。
门内门外六只眼睛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古卿凰后知后觉般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转身快步进了内室。见状,芰荷满是歉意地看了少子璧一眼,对他低声说了句“少公子且稍等片刻”后就匆忙端着水盆跟了进去。
等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之内,堪堪回神的少子璧回想了一下对方刚刚那副难得一见的模样,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并没有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笑声,耳目极佳的古卿凰自然是在屋内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便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
正帮她擦着脸上墨迹的芰荷瞧见她嘴角浮现的弧度,禁不住在心底打了个颤。
妈呀!姑娘又这样挑唇角了!
记得上一次姑娘这样挑唇角时,那个晚晴便倒了大霉,也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又好死不死撞在了枪口上。她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心底替那个倒霉鬼暗自祈祷,希望对方能自求多福逃过这一劫吧!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芰荷心中留下这般恐怖印象的古卿凰起身去换了身干净衣裳,复又照了照镜子,确认身上都收拾干净后,这才让芰荷去把外头那位请进来。
看着走进来的少子璧,古卿凰坐在长案边仰脸问了一句“喝茶吗?”
“求之不得。”少子璧一撩衣摆在她对面规规矩矩坐下来,看她将水煮在炉上,“自从上一次在姑娘这里喝过茶,贫僧对那滋味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呢。”
“是吗?那真是红袖的荣幸。”古卿凰拿滚开的水将茶具洗了一边,有条不紊地开始繁复的沏茶工序,“说起来,红袖有些事不怎么明白,公子可否为红袖解惑?”
“有何不可?”
“那红袖就冒昧了。”古卿凰轻轻将氤氲着淡香的茶盏送到他面前,一双剪秋水眸直视着他,“红袖知道,公子以前一直是落发修行之人,可如今公子已然入世,且有美人相伴在侧,为何公子还一直自称为贫僧呢?”
少子璧接茶的动作有片刻的僵硬,不过很快就被他掩过了,“还从未有人问过贫僧这个问题……不过既然姑娘问到,贫僧好好想了想,大约是习惯了吧。要知道,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染上了习惯,想改变可是很难的。”
“这样吗?”古卿凰将手指交叉在一处,盈盈托住自己的下巴,颇为好奇地问“那公子同苗姑娘在一处时,也这样自称吗?”对喜欢的人这样说话,不会显得太疏远吗?
“当然。”
听着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古卿凰眯了眯眼,心下油然生出一股甜蜜。看吧,就算是强制分开他们,有些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要知道当初少子璧跟她在一处时,可都是直接你啊我的。
“那么,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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