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她再怎么绝望,该学的还是要硬着头皮学下去的。眼瞅着所有事情都按照她的预想慢慢步入正轨,暂时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地方,古卿凰索性把自己关在屋里专心画起鬼画符来。
至于当别人看到那铺了一地的鬼画符时……
“姑娘,你这是……”芰荷看着手上这一张张画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满脸的一言难尽。
“作画。”
作画?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的芰荷闭了闭眼,再重新睁开,把手里的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欲言又止。
古卿凰随手将又画废的一张纸团吧团吧扔到地上,抬头间正好看见她的表情,“怎么?有话就说。”
憋了又憋,芰荷最终决定还是把话问出来,“大家不都说,姑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潜台词就是,既然样样精通,为什么把画画成这样?
把画笔尾端往脸上一戳,古卿凰歪着头略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芰荷“……”
“谣言止于智者。”古卿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转回自己笔下,“以后多长点心。”
“……是。”
兴致勃勃跑来扶桑居非要同古卿凰一起用膳的廖双何一只脚刚踏入门槛时顿了顿,低头看看了被自己踩到的纸团子,再扫了一眼满屋的废纸团子,有些不太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弯腰随手捡了一个展开来,怀着莫名敬畏心理的廖双何在看清纸上糊成一团的东西时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水平。
“你这是弄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廖双何处的极熟的古卿凰忙中偷闲抬头瞟了他一眼,随口问了一句便又低下头去专心忙活自己的事,“作画呢。”
在她抬头间,看清那张被墨汁抹的左一道右一道的脸蛋后,廖双何难得地陷入了沉默。
踌躇过后,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探头看了一眼正被古卿凰按在手下的那张纸,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来自灵魂的冲击。
……他从小学的书画怕不是假的?
又过了几日后,闲来无事又没有回驻机阁意愿的少子璧在后院晃晃悠悠了一会儿,一路溜达进了扶桑居。
见芰荷正端着一个盛了清水的铜盆往屋内走,少子璧忙叫住了她。
“你们姑娘在吗?”
看这样子,难道是红袖姑娘刚睡醒,所以要水洗脸?思及此处,少子璧抬头看了看天色,可明晃晃的日头告诉他,这不是正常会睡觉的时候。
“奴婢见过少公子。”芰荷忙冲着少子璧屈膝一礼,随即露出一抹略尴尬的为难之色,“我们姑娘在是在,只不过……”暂时不方便见客。结果没等她把话说完,一道声音就从屋内传出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