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修双卿想了想,问:“镜奕哥哥,他可有说找我做什么。”
姜镜奕摇头,“没有。”姜镜奕好好看了看修双卿,“卿卿,你可有哪里受伤?”
修双卿想是山顶她落脚那地被水侵蚀,只要落有重物在上头便一下倾陷,但还好,她无事。便道:“镜奕哥哥,我没事。”只是戚月伤得不轻,她又道:“也不知此番泥流对百姓有何影响,我在这里留下讯息给容昭他们,我们便下山看看吧,他们见到应当就会去找我们的。”
姜镜奕点了点头,放下手,“也好。”
修双卿在一棵树上留下“书信”,便与姜镜奕下山了。
直行下山,修双卿看着山体一旁,是一条汹涌的泥流,势力不小。这座山又缺了一角,十分难看,还不如直接移走。幸好,这趟泥流滑落的方向并非人群,而大半落到了河里,人们跑得快,仅剩的小半也未伤到人。即便只是如此,还是惊到了一群人。
修双卿他们下山后,官府里的人也来了。本地县令携郡守一同前来,这里的县令是原来的,郡守因联合参奏弹劾修双卿被柘樾削官罢职,满门抄家,沦落平民乞丐。至五年前,此地才新任郡守,虽然同样厌恶女子干政,但心性倒还过得去。
只是这里郡守六年前在朝廷上与她见过四五次,本是三等从品朝员,关系不算很好,但他的郡守之位还是她举荐的,也幸得这里一直无大事发生。那时的她还是孩子,不知现在还记不记得她。
此次这件事情惊动朝廷,且事跟邻城的漏税一事相近,朝上自修双卿来后,便要求严苛自律,难免陛下不会派使臣前来,介时他的官职还保得住?现在恰是中秋,又惊现一条泥流,他自然不可坐视不理。
修双卿与姜镜奕只能站在不醒眼处看着,身边百姓却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啊!你说那个言双卿,好好的她跑去做什么丞相,惹怒了上天!这回降罪到我们头上了。”语气听起来,那么的义愤填膺。
“这些天这里发灾发难,她又哪去了?还不是高枕无忧在她那鸾凤塌上躺着,我们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什么丞相,我呸!她不配!”
“如果这次还死了人,后果真是……唉……中秋回不了家也就算了,还落到发生这种事情,真是造孽。”
姜镜奕担忧的看往修双卿,对于这种讥讽难听的话语修双卿已经听得麻木,只是近两年尚且息了,此次听起来,除了有些刺耳外,也无任何不适。
她也知道,今日是中秋节,他们难免有些不痛快,发泄发泄便好了。
人群之中也有还嘴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如果不是人家你们现在怎么样都不知道呢,还好意思说别人!”
“就是啊,你们怎么知道言双卿就是高枕无忧了!没准儿人家就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解决呢。”
“呵,说人家没有本事,有本事你们也在几年里把修国重整官场国律啊。”
……
本地郡守指使手下做着搬运的事情,顺带与身边的人商讨接下来怎么办。
听到百姓那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正心烦意乱,便挥手叫人把他们都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