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怜怔怔的看着修双卿,修双卿脸上一派笑意,肖怜顿时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这些年修双卿一直像以前那样活着,一直在找锦袍医怪,她时常在夜里一人增进武功,只为找锦袍医怪报仇,可是总是杳无音讯,好像已经不在世了一般。
夜里,肖怜坐在凤凰台一角的亭座里,与曲明说着话:“曲明,你知道吗?我是卿儿姐姐母亲是我父亲和先太后的义姐,我听姑姑说,卿儿姐姐小时候可聪明了,但她就是不懂适可而止,姑姑只能逼着她,平时对姐姐冷冰冰的,就是在教姐姐成长。胡柳死后,姑姑说,姐姐终于懂了心痛的滋味,可是她还是无法长大。”
曲明听得不是很明白。
肖怜微微仰头,问他:“你知道姑姑让我来找姐姐是为什么吗?”
曲明摇头,“不知道。”
肖怜便说:“姑姑叫我来看着姐姐,她担心姐姐危险,将姐姐身边出现过的人和事都告诉姑姑,姑姑再告诉我下一步做什么。”
曲明担忧极了,“那,郡主就不危险了吗?”
肖怜笑了笑,“姑姑待我好极了,是我偷听到了姑姑动向,主动请缨的。我从十一岁第一次见到卿儿姐姐就十分敬佩她,只要能让卿儿姐姐脱离危险,我的命又算得上什么。”
曲明皱着眉,“可是……”
“我有卿儿姐姐,我什么也不怕。”肖怜拍了拍怀里怀里随身携带的鞭子,说:“再说了,姑姑送了我一条防身用的白骨鞭,据说只要打一下,便能让人皮开肉绽。”
曲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了。”肖怜想了想,又说:“只是我担心用力过猛,就从没用过。”
曲明又问:“那……丞相的母亲有算出丞相会有危险吗?”
“你笨啊,我姑姑又不是算命的,再说帝京和我姑姑家远得很呢,怎么能算到嘛。”肖怜不想理他了,看了看天色,茫茫道:“今晚夜色寂寥,什么也没有,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是。”
肖怜动身携曲明离开凉亭子。
夜色袭人,黑压压的,略觉得可怖。修双卿的玉青院里仍燃着灯烛,一阵阵劲风拂过,院里的花草都弯下了腰,只见院中那身着一袭艳丽红装的人儿手持一柄银色利剑翩飞如鸾,练了许久也不觉得累似的。站在门口的天浣南宣两名侍女见了,眼里疑惑又心疼着。
修双卿舞得累了,方才停下,花草却都直不起腰了。
天浣道:“姑娘累了,回屋泡个澡休息了吧。”
南宣也道:“是啊,姑娘自从当了丞相就再没好好休息过了,现在天色已晚,也不适合再练剑了。”
修双卿轻轻颔首,便看她们捣弄去了。
她,再也不要她身边的人为她涉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