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好奇的问:“怎么死的?”
姜镜奕动作微滞,眉头微微蹙了蹙,才道:“我忘了,不过传闻那二公子是个轻妄之徒,死了也活该。”
修双卿不语……
姜镜奕又道:“苗疆所属独立,虽在中原与西州边陲,但他们东家霍家与西州的大首领向来关系一般,若非修国城帝建国以来因与南王是为结拜兄弟,立下修国不灭中西永好的和议,将势力单寡的苗疆也顺理成章的当作中原辖地带了进去,如今怕是早会大举来犯了。”
修双卿说道:“可若真打起来西州也是得不到好处的,镜奕哥哥你也说了当年苗疆是按中原之地算进去的,若西州侵犯苗疆,岂不是在向皇帝叫嚣?如镜奕哥哥所说,西域男儿大多皆为豪爽讲理之人,当年立下的誓约在于两国百年盟约,西州王定更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断不会违命。”
姜镜奕微微怔了怔,失笑道:“说的也是。”
姜镜奕看着修双卿时,修双卿的目光一直置于他的身上,不知看了他多久,好像要从他身上刮下什么东西来。姜镜奕一时有些恍惚,“对了,垄尾山的火案进展如何?”
修双卿这才想起来告诉他。
听过后,姜镜奕思索了一会儿,说:“火烧垄尾山林确有挑战权威的意思,现在虽然已有一丝线索,但当时人证或许还有他人,当日看到火海的人大多是为死者家属,能看到凶手的人定不止霍岐公子一人。”
修双卿不禁想到已经疯癫的王夫人,可她问她时她已经说不出来任何有关案情的了。
不……
若按照当时她疯傻的话,能看到人在火里慌张的奔跑,定是距离火海极近的地方,任她疯癫成这个样子让人难以认为他们二人伉俪情深,不过那日则因是焦尸太过可怖,根本辨别不出模样,便让他们依山而葬,但是因不知谁是谁,便合葬一处,分十七座碑写上死者性命。那日大火后来此哭丧之人大多是死者亲属,而不仅仅只是在山脚见大火便就神智不清了……
修双卿唤来府里一仆从,“你去府衙通告大人去癸颧街寻一个每日上垄尾山给丈夫送饭的妇人家中问问家人有关那妇人与垄尾山有关案情的线索,尤其是大火过后那妇人回家后的变化。”
仆从领命道:“是。”
姜镜奕嘴角上扬着,夸赞道:“不错。”
司马泞站在修双卿身旁,耳边此刻好像闻得什么风吹草动,侧目向一旁看去,只见一个永别未见的熟悉身影出现眼前。
别玉。
别玉来到修双卿和姜镜奕身前,行礼道:“见过言姑娘、姜公子。”
修双卿见他,顿时欣喜道:“别玉?别玉,你是不是随着师大人在擢蘅亭上考核人选太过无聊来这儿找我玩的?”
别玉向此二人微俯身,略有歉意的说:“恕别玉时常无空,少有暇时得来拜见,望言姑娘莫怪。”
“无事。”修双卿挥手客道的说,又看了姜镜奕一眼,笑道:“这些年还得多亏镜奕哥哥为我调制的药酒,我的武功也可随着直步青云,两年前还能胜过司马泞了。别玉,这两年来我们相见甚少,你的武功可有长进多少?可与我比试比试?”
司马泞看了修双卿与别玉一眼,不屑与之理会。
别玉微愣了一下,“姜公子医术卓然,以如今言姑娘身手要败我,自当不在话下。”
姜镜奕只谦道:“是卿卿与公子过誉了,在下调制的不过是些普通的药酒罢了,只不过是卿卿习武的根骨好。”
修双卿暗中不禁想,他每调制一瓶药酒的材料便是要一条毒蛇为引,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毒蛇死在了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