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在一旁洗着菜,看着娄台稍微生疏的刀法,和倔强的神情,他对此事很认真!
那是自然,得到过夸赞的厨艺,虽然不是得心应手,但无论如何都想做到完美。
只是饭桌上文杰杰夹着一个眉豆,咬了好半天,还是连着两条茎,吃不到肉。
便又夹出来放在面前的碟子里好奇地说“姐姐,你尝尝这个菜,我是不是牙齿快掉了,我怎么咬不断?”
季得月“噢”了一声,听话的去夹了一个眉豆,放进嘴里就被眉豆的尖尖给扎了一下。
她看着这个眉豆咂咂嘴道“我们是不是摘错了,这不是现在吃的,是要等它成熟了,吃豆豆的吧!”
小童摇摇头坚定地道“不对,爷爷经常会做这道菜的,软软滑滑的,可好吃了!”
季得月尴尬的点点头,硬是把那个没有掐断两头的眉豆给吞了下去。
点点头道“味道很棒,只是小孩子牙口不好,你们吃点其他的,这个菜留给我!”
娄台疑惑地看着她,也伸了筷子准备夹一个,季得月赶紧用筷子挡了他一下道
“你也吃其他的,这个留给我!”
娄台听话的夹了一筷子黄瓜,趁季得月不备赶紧夹了一个眉豆。
放入口中,季得月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吐掉了口中的菜。
皱着眉头认真的道“看来做菜首先要认识菜,这样才能根据它的属性给它做熟。”
季得月暗暗地吐吐舌头,还是忍不住赞道“娄台,谢谢你,你要是不来,怕是现在一脸蒙圈的就是我!”
娄台一擦嘴好笑的将那盘菜放到一旁说“不必勉强,我怎么舍得用它伤害你的胃。
既然如此,我只能拿出一百分诚意去参加厨艺培训班了!”
季得月被他逗笑的合不拢嘴,她想象不到娄台穿着白大褂,头顶厨师帽的光景。
默默地收紧筷子,想努力学做菜的是她,她想光明正大的做娄台的妻子,过平淡幸福的日子。
炊烟袅袅,她的手上颠着勺,只做让娄台回味无穷的菜。
娄台在,季得月也不敢太过于执着去实验室,她怕娄台看出端倪。
便冲了两杯咖啡,放在石桌两旁,石桌上是师祖引以为傲的象棋。
师祖总说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季得月虽不信,但师祖确实比来明园做客的老友更厉害!
每次他都是笑意盎然的结束,季得月摸着象棋很是好奇。
她道“你会下吗,要不要来一局?”
娄台一摊手道“你确定?那你是选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季得月一愣,摸了摸红色的又摸了摸黑色的,然后说
“我觉得红色适合我,黑色适合你!”
季得月的象棋是停留在理论知识基础上的,只听说过,见过,却从没有练过。
棋上的字都认识,娄台看她迟迟没动,便提醒道“红子先出!”
季得月本还打算照葫芦画瓢,看娄台的打法,然后想出对策。
这下却说她先出,她一噘嘴耍无奈道“你先出!”
娄台好笑的看着她继续强调道“这是下棋的规矩!”
季得月很野性的伸出胳膊,将胳膊肘子放在石桌上,做出一个掰手腕的姿势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来,和我掰手腕,谁赢了谁先出!”
季得月说这话的趾高气昂的神态和掷地有声的歪道理,竟与一个人不谋而合!
娄台定定的看着她的眉毛眼睛,尤其这两处与心中的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在魅族的初次相遇,她被两个男人猥亵,竟还不卑不亢。
众目睽睽下宣示着自己的原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深深地吸引了他。
小巧玲珑的模样,霸气侧漏的性格,哪怕是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示弱半分。
娄台惆怅的扶着额头,越亲密的接触徐然然越能想起心中的那个她。
果然人不能一心二用,娄台的心思季得月怎会不知。
她收回手道“算了算了,你要是输给我怕是以后没脸见人了。”
娄台便顺着台阶往下下,能坐在这里喝着咖啡聊会天,他感觉很好。
季得月正讲着话,小童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脸惊吓的大喊道
“阿姐,你快去看看小杰,他突然意识丧失,还大声尖叫,脸涨的紫紫的,嘴里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好吓人啊!”
季得月一听迅速奔跑过去,娄台皱着眉头紧跟其后,果然小杰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
季得月冲过去跪在地上抱住他,冲娄台喊道“他癫痫病发作了,你快来抱着他,小心他窒息,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