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贫嘴,那便是贫嘴吧!”司徒允哲回搂着叶慎儿,又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嗯!感觉还不错,不过让你同我挤一个办公室,会不会觉得委屈?”
“你不是想一直看着我吗?刚好,我也想每时每刻盯着你,以后我们就二十四小时不分开了吧!”
“真肉麻!”司徒允哲的双眼含笑,“我只不过是开了一个会议而已,为何感觉你与之前大不同了呢,嗯!让我猜猜,这个上午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去你的!”叶慎儿脸上一滞,却很快恢复正常,她轻捶着司徒允哲的胸口,“我肚子饿了,罚你请我吃大餐,谁让你只顾着开会,把我扔下那么久的。”
“行,给我摸摸肚子,饿成什么样了。”司徒允哲手已经抚上了叶慎儿的肚腹,“你想去哪里吃?”
“随你,能填饱肚子就好。”叶慎儿也不躲闪,任由司徒允哲炽热的掌心抚上她平坦的肚腹。
“这么乖?”司徒允哲的两眼几乎眯成一条缝,透着一丝危险的讯息,在他的记忆中,似乎眼前的女人从未在言语上这般乖巧,更何况是任由他这般肆意妄为了。
“当然了,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叶慎儿自然从司徒允哲的眼睛中看出他之所思,故勉强一笑,“不过我突然有些不太舒适,吃完饭后想回家休息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闷坏了?”
“我哪里就那么矫情了。”叶慎儿摇头,“可能是想囡囡了。”
“也对,快一周没见过囡囡了,要不下午我们回大妈那里?”
“不用那么折腾了,再过两天就是林宣的生日了,我有个打算,想让林宣去和大妈她们一起过。”
“哦,看来你这个妹妹对未来的嫂子还是挺上心的嘛!”
“当然了,大嫂这个位置,非林宣莫属,若陈琛他日对林宣始乱终弃,我必定和他划清界线,绝不认他这个哥哥。”
“我支持你!”司徒允哲举手赞成,“那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先解决这肚子问题,不如回家吃吧,我来做。”
“也好!”叶慎儿点头,两人方携手回小蜗居中。
回到蜗居后,叶慎儿扔下司徒允哲,独自回房间躺下,自然,司徒允哲乐此不疲地在厨房准备着丰盛的午餐。
吃完午饭后,两人方才回房间小憩。
可能是开了一上午冗长而又枯燥的会议,躺下没多久,司徒允哲便沉沉睡去。
听到司徒允哲均匀的呼吸声后,叶慎儿忽然睁开了眼,她轻轻从司徒允哲的臂弯中抽身,继而痴痴地凝视着沉睡中的人,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声,脑中却一直回忆着那份文件袋中的内容
迅速打开密封线后,叶慎儿赶紧抽出了里面的资料,还好,资料只是表面沁了水,并没有损毁,叶慎儿立即抽出纸巾擦拭,赫然,资料封面的正中间,遗嘱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叶慎儿的手停滞在半空,却思绪万千,莫非是司徒爸爸早早就拟草了遗嘱,可是他看上去分明精神矍铄,不应该这么早就立下遗嘱,再说了,司徒家就只有司徒允哲一个独子,将来司徒爸爸百日之后,他所有的身家理所当然都属于司徒允哲了,根本就没有必要未雨绸缪。
好奇中的叶慎儿硬是忍不住诱惑,斜眼朝右下角那排小字探视,两秒钟后,当她看清楚那一排小字后的内容后,不禁脸色大变,手中的资料跟着散落在地。
立嘱人:司徒允哲
司徒允哲!
司徒允哲
叶慎儿踉跄着跌进椅子中,直觉胸口气闷难当,呼吸急促,一股不详的预感直冲脑门,以致于眼前的视线也跟着变得黑暗起来。
不、不,这份遗嘱一定不是司徒允哲立下的,一定是他帮司徒爸保管的,叶慎儿直接忽略那几个小字的意义,开始自欺欺人起来。
散落在地上的遗嘱正静悄悄地躺在那里,虽然它是静止的,可对于叶慎儿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它吸引着她上前、再上前,她下意识地抵抗、再抵抗。
此时的叶慎儿早已方寸大乱,那些令人心碎的记忆,顿时如同幻灯片一般,紧紧萦绕在心头,越发使它感到难受,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颤抖着双手,从地上拾起了那份遗嘱
十分钟后,她早已泣不成声,以至于遗嘱中丰富的内容她都全然都没有记住,只记得其中触目惊心的几行字:因立嘱人身患重疾,担心他日猝然离世,特在精神状态清醒下立下本遗嘱,名下所有财产均过继给未婚妻叶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