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找个人试一试。”
燕荣嘀咕道,说着他在随从之间随意指了一人。
“就由你来试试这根藤条。”
其余人无不暗自庆幸躲过一劫,被指那人两腿发软,他求饶道:
“小人并没有犯错,还请家主莫要责罚。”
燕荣笑道:
“你今日且受着,将来犯了错,我再放过你!”
说罢,命其余随从将那人按在地上,燕荣扬起手中带刺的藤条狠狠抽下,听着随从的惨叫,燕荣心中感觉到一阵快意,一连抽了十余下,打得那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才算过足了瘾。
将藤条随手扔给一名随从,燕荣开始思量起今日该去睡哪家的女子。
有随从提议道:
“家主,东阳县令之女昨日前来探视,如今还滞留在城中,小人听说她容貌姣好,不如今日就在东阳县令府上歇息。”
燕荣立即有了兴趣,他这人向来公平公正,平民百姓家的姑娘,他要欺辱,官吏女眷也不会放过。
别看燕荣用藤条打随从打得厉害,打起官吏来也不手软。
凡是来青州任职的官员,总会被燕荣仔细审问,也别管有没有问出什么结果,必须要打得皮开肉烂,见到骨头,才能放对方履职。
对待官吏尚且如此,平民百姓更不用说,否则灾前的青州治安为什么这么好,盗贼绝迹说得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
当然,燕荣例外,其余地方外出公干的官吏,宁愿绕道走,也不敢途经东阳城,那些个盗贼又哪敢在青州讨生活。
真犯了罪,落在燕荣手里,也别管罪行轻重,在《开皇律》里又该怎样惩治,他燕荣自有一套标准,不把人折磨致死,决不罢休。
原时空中,燕荣调任幽州总管,杨坚命元弘嗣为幽州长史。
这元弘嗣也是个酷吏,残暴比起燕荣可以说是不遑多让,但他只是喜好折磨囚犯,比如拿醋灌入对方鼻中,或者摧残对方下身,哪跟燕荣一般,对官吏百姓一视同仁。
元弘嗣可不敢跟燕荣搭伙,死活不肯赴任。
还是杨坚亲自给燕荣下诏,元弘嗣如果犯下鞭打十下以上的罪过,都需要奏报自己,元弘嗣这才提心吊胆去了幽州。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杨坚不是说打十鞭以上,就得上奏么,于是燕荣每次只打元弘嗣九鞭,天天都打,隔三差五的一天还要打好几次。
堂堂幽州总管府长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弘嗣居然就这么被足足打了一年。
可见虽然同是酷吏,但有的人更为酷烈,也更为猖狂。
燕荣打的哪是元弘嗣的屁股,分明是在抽杨坚的脸,而且一抽就是一年。
...
崔澈对燕荣了解不深,他又不是历史专业,精研隋史,哪能是个人都认识。
但也听说过对方的凶名,毕竟青州与河北只是一河之隔,承载一房兴盛重任的崔澈从未与博陵第三房断绝过联络。
出发前,崔澈在征得杨坚同意后,派人驾轻舟东出,往博陵传信张武,命他率领三千部曲南下,在青州州境等待自己。
搭棚施粥,维持秩序这些都需要人手,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护卫自己安全。
突厥退兵以后,聚集在朔州的各地府兵陆续被遣散,张武领着三千人也早就回了博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