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郝永忠这个哨长,那可是足足能管两百人的,当然现在还是纸面上的两百人,具体还要等高一功把兵招过来才能落实。
“属下领命!”这算是意外之喜,没想到李炎如此这般看重自己,让本来还有些忐忑的郝永忠大喜过望,当即抱拳应命道。
“张洪也不错”李炎突然想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自己的张洪,能识字,对自己有好感,稍加打磨未尝不能做个独当一面的大将。
“怎么?你这酸秀才还把注意打到闯王那里了?”高一功揶揄道李炎:“张洪若是跟着闯王,那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跟了俺们这支乌合之众,岂不是毁人家前途?俺想那张洪也是不愿意。”
“不试试怎么知道?”李炎开口反问道:“这人我是了解的,是个人才,若是能用,必然是一个得力臂助。”
“中,俺去帮你问问,不过俺丑话说在前头,便算是他张洪愿意,也要闯王点头才行,所以,你也莫要有太多希望”高一功想了想说道,既然李炎力荐,那他还是去帮李炎要上一要,至于成不成另说了。
“老高,你在后营呆的时间久,后营之中可还有可堪一用之人?实在不行厚着脸皮去找李管队讨要一些?”李炎见高一功能量这般大,当即开口怂恿道。
高一功闻言也正有此意,摸着下巴仔细的思索起来,未几开口说道:“李管队那个亲兵黄色俊有几分本事,跟俺也有几分交情,再有嘛,便是李管队的义子李来亨了,那小子很是有本事,虽然年岁不大,但是马上功夫是相当了得,便是赵子龙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黄色俊是谁李炎并不知道,但是李来亨他却是知道的,作为闯营的第三位当家人,李来亨的一身可以用悲壮来形容。
受命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在李锦病逝,高一功战死,南明倾颓,满清势大的情况之下,临危受命,带着手下抗清。
这一抗就是近二十年,他领导的夔东十三家,多次击败清军的围剿,在大山之中谱写了汉人的脊梁,便算是仇视闯营的明朝文人也不得不感叹:“天下皆降闯不降。”
当然,作为骤然接班的养子一般的角色,李来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锻炼自己的军事能力,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锻炼自身管理水平,这也导致了他跟同时期的李定国,郑成功相比总是逊色一些,但却不应该忽略的一点是,李来亨是在绝得逆境中抗击,是定然有不凡的军事天分的。
哪怕是最后面对李国英的围剿,李来亨垂死拼杀,打的清军死伤惨重,以至于有了“再上茅麓山也”这种畏惧之词,而李来亨最后也举家自焚,算是忠孝义三全。
这样一个人物,李炎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开玩笑,李来亨若是当真能纳入帐下,好好培养,保不齐以后能养出个什么级别的大将,也就是李炎年岁轻,下手也晚了,不然他高低得认李来亨当个义子。
“那你看,这两人能要过来不?”李炎试探着问着高一功。
“你开什么玩笑?”高一功瞪着李炎开口说道:“这些可都是李管队的宝贝,俺若是去找他要,不被军棍打出来都算是李管队给俺们脸!”
“话不好这么说啊”李炎摇头对着高一功解释说道:“咱们现在又不归前营节制,也是后营的人,说白了,依然是李管队手下的兵将,这些人便算是给俺们不也是相当于在后营吗?”
“再说了,呆在后营又不能打仗,不是白白误了这些人的前途?俺们可是有仗打的(炮灰大队嘛),难道李管队不想锻炼一番?”李炎怂恿道。
高一功简直想翻白眼,有仗打?这话当真是不要脸,究竟是打仗还是做炮灰,心里没点逼数吗?他是想不明白李锦是脑袋多抽,才会将这帮子人丢到备效军来做炮灰。
不过架不住李炎实在脸皮厚,死乞白赖之下,高一功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李锦要人。
说来也是李锦倒霉,全军之中,就他最老实,若是他像刘宗敏那般暴躁,给高一功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要人,奈何他是闯军之中出名的老实人,不争不抢,对手下宽容,对同僚大方,若是再读几本经学典籍说是圣人也不为过了。
可惜这般的性格便是注定要被薅羊毛的性格,李炎也是认准了这点,便准备展开拳脚去死死的薅李锦的羊毛,老实人,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吗?
送走了忐忑不安的高一功,李炎又将算盘打到了王进宝身上。
王进宝算他的亲信,而且年轻就是好,悟性强,学东西快,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让李炎随意在上面绘画,这才短短几个月,王进宝已经大不相同,不仅气质变了,挎着雁翎刀俨然有一种少年将军的感觉。
可惜太年轻了,现在断然是不能用的,于是李炎将王进宝叫过来对他说:“你年纪还小,此番不能用你,可有什么想法?”
“属下没有!”王进宝抱拳说道,当然眼中难掩失望之情,虽然失望,他却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
“没有便好,有个差事要给你去做。”李炎说道。
“什么差事?”
“去前营打探一番,有没有那种能力强却没怎么被重用的角色,打探好了立刻回报给我。”李炎下达了指令。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