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富态,你看到他时,不要太震惊。”
他像是在提醒什么。
桑烟安静听着,没有接话。
齐九皱起眉:“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
桑烟冷声讥笑:“你觉得呢?你不由分说把我带来,一点不在乎我的想法,现在何必假惺惺?”
她说话,他不听。
她不说话,他又让她说话。
真可笑。
他当她是面团,任他揉捏?
齐九听笑了:“我假惺惺?桑烟,你可真是个白眼狼。你说不在锦绣园住,我带你去客栈住。我让你跟我好,你不同意,还痛骂我一场,我也没强迫你,此般种种,你还觉得我没在乎你的想法?”
若是他真的不在乎,早把她囚于身下了。
她再硬,还能硬过他去?
女人总要在床上收拾服帖了,才听话吗?
“呵。原来你处处为我着想。你可真伟大。”
桑烟朝他翻了个白眼,嫌恶道:“你杀害一个人,还要他为死前少受了点苦而对你感恩戴德吗?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齐九看着她,神色冷峻而霸气:“我便是道理。”
桑烟反问:“你是道理,那还跟我讲什么道理?”
齐九叹口气,作出无辜的样子:“因为你不跟我说话。”
桑烟:“……”
兜兜转转,他为让她多说几句话。
“你真无聊。”
“对,我是个无聊的人,而你,很有趣。”
“那我真可怜。”
她一点不想让他觉得有趣。
事实上,她也不觉得自己多有趣。
她除了好看些,这是托了原主的福,可以说,并没有什么才华或者说人格魅力。
但贺赢、江刻的存在,让她变得与众不同。
女人偶尔会因男人的身价而自抬身价。
尤其是在这古代。
齐九对她的兴趣,多半源于此。
她很清醒,却也无能为力。
“九爷。到了。”
马车外传来韩沉的声音。
齐九掀开车帘,轻松跳下车,伸手想要抱桑烟下来。
桑烟没让,自己跳了下来。
齐九皱眉:“以后别这样,若是崴了脚,要吃苦的。”
桑烟冷笑:“我宁愿吃苦,也不想你碰我。”
话音才落,手就被牵住了。
她照旧想甩开,还是没成功。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黏人?”
“黏人吗?我不觉得。”
他觉得她的手很软,摸着很舒服。
他暂时不能碰其他的,碰碰手,也算解了心头的痒。
桑烟懒得理他,抬头去看王宫。
这王宫如她所想,金碧辉煌,高大庄严,时不时经过两队巡逻的卫兵。
等下,他们已经进了王宫内。
所以,齐九刚刚是乘马车进的王宫。
看来齐九在普罗国,相当于摄政王的地位。
“九爷——”
疑似太监的中年男人带着好些宫人跑过来,笑容谄媚道:“九爷终于来了,王上正盼着您呢,快请——”
他说的时候,余光看到了桑烟,还注意到了两人相牵的手,眼里有一闪而逝的震惊,却也没说什么。
齐九有女人了?
那岂不是要长居普罗国了?
天,那可不是王上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