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看看其他三人,对老汉说道,“我们都有一个名字,叫夏人。老爹,你要刻,就刻这个名字吧。”
四人起身收拾东西,把老汉和小女孩送到他们的安置营房,便策马奔腾而去。在十字路口,四人都要踏上不同的归途。
陆望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大家回去后,都各自小心。”朝云问道,“到那一天,我们大家才能一起光明正大地策马而行呢?”
李念真说道,“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我也过的烦了。可是,也只有忍耐。”陆望感叹道,“是啊,忍耐。忍耐的日子虽然难捱,可是,只要想到有熬到头的那一天,心里还是有希望。人,最害怕的是失去希望。”
贺怀远说道,“大人,我们跟着你,心里就有希望。总有一天,我们能看见路的尽头的。”陆望点点头,说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前行,去追逐那光亮吧。”
四个人,四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又依依不舍地松开。四匹骏马奔向了三个方向,而这四个一同在复国之路上前行的年轻人的人生终点,却是殊途同归。
陆望和贺怀远回到府里时,李三娘正对他们翘首以盼。总算见到陆望的爱驹那黑色的矫健身影,三娘松了口气。陆望走进院子,三娘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看着他。
“少爷,外面正闹瘟疫呢,可要小心些。”三娘有些担忧地看着陆望,小心地提醒道。陆望拉着三娘的手,笑得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说道,“三娘,你看我这身板,阎王来了都请不动我。”贺怀远也帮腔说道,“是啊,三娘,你就别瞎操心了。大人命硬着呢。”
三娘戳戳贺怀远的额头,有些嗔怪地说道,“你们呀”贺怀远把头一歪,说道,“放心吧,有我在旁边服侍着大人。”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内院。在回廊下,遇见了端着托盘的飞花。她穿着一身清丽的紫色纱衣,虽然做着侍女的活,倒也风姿出众。
飞花向陆望欠了欠身,轻声说道,“给大人请安。”陆望皱了皱眉,说道,“罢了。过来这院里,还习惯吗?”飞花说道,“飞花向来是随遇而安之人。哪里都可习惯。”贺怀远在陆望背后,朝飞花眨眨眼,飞花微微报以一笑。
陆望点了点头,说道,“习惯便好。”刚要转身离开,飞花忽然放下托盘,跪下说道,“飞花有个不情之请。”陆望疑惑地看着她。贺怀远也吃了一惊,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飞花抬起头,说道,“我想外出祭祀祈福,为大人祈求瘟疫早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