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至午夜,大家便散了,李蔡送扁仲天,陈文送服嫈,英山石家不远,便自己回了。
李广今天开心异常,喝的多了些,等人走后,回到房间,也没换衣服,倒头便睡。
等李广醒了,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时分了。
家中父母见李广饮酒过多,翌日也都没忍心叫他。
许是多日没有如此暴饮,李广醒来,睁开双眼,感觉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简单梳洗后,便坐在院中阴凉处歇息,养养神。
一静下来,脑袋里想着的全是服嫈,想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
刚刚过了晌午,见门外便来了一队人马,李光一看。
嚯,这几个人,动作还是很快啊,这次可真是猴急啊。
门外是陈文带着服嫈,李蔡、扁仲天、英山石,一人一匹马,在李广家门外停了下来。
李蔡高呼:“大哥,大哥,走啊,我们是外面耍耍。”
一见服嫈,李广立即来了精神,上得马鞍,牵马出院,这一套下来,也是利索干净。
李广的骑射本领,本来就是陇西的佼佼者,这上马备鞍,当然也是十分熟悉,全然不在话下,速度极快。
李广出门上马,一拉马的缰绳,这马便前腿离地,嘶鸣震天,马上的李广背弓带箭,俨然一副将军的模样,显得威风凛凛。
看的心上人服嫈也是满心欢喜。
虽然这马算不上上等马,李广家也买不起上等马,但这马也是从小李广一点一点调教出来了,通了人性,劲头十足。
天生就是骑射的材料,李广骑马能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曾几何时,李广醉酒,躺在马背上睡着了,这马也没让李广摔伤。
此刻的李广到了展现自己绝技的地方,心情大好,服嫈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如此威风,更是满脸幸福。
一小队人马,便出了成纪,顺着昨日李广和服嫈走的路线,奔跑起来。
起初李蔡和英山石还有些不服,打马准备超过李广,但终是未能得逞,李广在这马上都绝了。
战马都跑飞了一样,但李广一会站在马背上放开缰绳,一会手扶马鞍,双脚一点地,从左侧飞到右侧,又从右侧飞到左侧。
李蔡和英山石一看,得儿,这还比什么,别说站在马上,他们二人,手抓的牢牢的,都害怕掉下去。
大家也只好羡慕的看着李广表演,过了一会,李广感觉也没什么意思,这骑射本来就是自己的强项,所以减慢了速度,跟众人一起,小跑着有说有笑的在穿梭在密林之间。
众人说笑间,很快就出了陇西地界,到了陇西郡和北地郡的交汇之处。
大家也都没感觉什么,还要加快速度的时候,陈文和扁仲天相互看了一看,便叫大家慢下来。
这二人可都来过这里,再往前走,可不是汉人说的算的地方了,所以二人都显着有些紧张。
陈文随父经商,扁仲天行医游历,都途经过此地,因此二人知道这里的凶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大汉的江山,怎么会出现汉人说的不算的地方呢?
此地还真如陈文和扁仲天所想的那样,在这穷乡僻壤,还真不规大汉管,规义渠族自治管辖。
要说怕,二人肯定不怕,陈文一身武艺,扁仲天给义渠右太子医治过箭伤,没什么好怕的。
不是怕,只是他们了解义渠这帮野蛮之辈,跟他们讲不出道理来。
真到了义渠的地界,惹到这帮野人们,且得费些周章才能脱身,而他们只是游玩,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此,走着走着,陈文和扁仲天便停了下来,不再向前。
英山石不清楚情况,高声问道:“走啊,怎么不走了,这天色尚早,你们还想家了啊,哈哈哈”。
匈奴血统的英山石,原本就人高马大,底气十足,这一吼叫,震耳欲聋,尤其在这林中,都带着回音的。
噗噗噗,一群鸟儿被惊的飞了起来。
陈文和扁仲天示意英山石小点声,刚要解释。
但为时已晚,义渠的一队骑兵,听到声响,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李广也是一愣!好一群野蛮之徒……